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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羡鸯摸着自己的脖子顺气,双眼通红,好半晌都没喘过气,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她在大牢里倒是没被严刑拷打,但左右被严刑拷打的人是真多,惨叫声尤为难听,吓得她夜里都不敢睡觉。

再待下去,她都觉得自己没死也会被吓死,到此刻,被王约素一掐,她的精神反而缓过来了。

罗氏上前,心疼地瞧着羡鸯,“羡鸯,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这个泼妇掐着?”

羡鸯扭头,满心满眼的委屈,见着罗氏便跟见着家人一般,嘶哑道:“回老祖宗,羡鸯没事。”又缓了会儿,她也顾不得嗓子疼了,使劲道:“这一切都是少夫人的诡计!”

“你说什么?”被这几字一震,王约素激动的情绪霎时一变。

纪从回沉下脸,不悦道:“羡鸯,没有证据的事,你可别乱说。”

画眉瞪大眼,站在一旁不语。

“哼!”罗氏重重捶了一下拐杖,怒气上脸,“我就知道,是那个丧门星搞的鬼,你们还说不是。”

纪从回还是不信,问道:“你可有证据?”

他一说完,画眉立马道:“姐姐为何要这么做?她不是还欠着侯府六万两银子么?”

羡鸯其实并没想通这件事,但她觉得布匹那事多半是霍酒词所为,即便不是,她也得将这个责任推到霍酒词头上。“她是为了报复侯府,报夫人让她立字据的仇。那日,羡鸯被胡公公带走,她笑了!”

“还真是这个丧门星啊!”罗氏气不打一处来,连连拄着拐杖捶地。

“是么。”王约素面上的神色愈发难看,时青时白,她看向身侧的刘嬷嬷,压着怒意道:“刘嬷嬷,你去将那个白眼狼带过来。”

然而刘嬷嬷不愿相信霍酒词会做出这种事,迟疑道:“夫人,少夫人还病着呢。”

“病了便将她拖过来!”王约素怒喝,恶狠狠地瞪着刘嬷嬷,“我才是你主子!”

“是。”王约素这次动的气前所未有得大,刘嬷嬷也不好再为霍酒词说话,只得去惊春院喊人。

羡鸯暗自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布匹出事的黑锅她是不用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