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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先生说这段时总是一句话带过,只说你那丫鬟是受人挑唆,压根没说夕鹭是如何谋害眉娘子的。他倒是会避重就轻。”

“夕鹭害死了画娘子腹中的孩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呜呜呜……呜呜呜……”似乎是为了回忆他们的话,画眉又开始哭泣。

霍酒词不安地拧了拧眉头,直觉告诉她,这几人是冲着她来的。且这几人不像是侯府的人,更像是……

大皇子的人?

“对,纵然夕鹭受了羡鸯的挑拨,但她也是真害了画眉腹中的孩子,这是事实。我几时说她没做过?”

说话间,霍酒词一直盯着几人。

几人有点心虚,压根不敢直面霍酒词的脸,“天子脚下,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说说自己的看法怎么了。如今侯府可惨,太子妃,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们吧。”

“侯府惨?”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霍酒词红了眼,哑声道:“自作自受也叫惨?倘若我没遇着太子殿下,如今欠债一箩筐的人便是我。青阳郡主在那张借据上写得明明白白,倘若我没在一年之内用自己的银子还完六万两,我就得在侯府为奴为婢一辈子。”

“为奴为婢一辈子?青阳郡主还真敢写啊。”

“太歹毒了,这才叫歹毒。”

“侯府有今日就是罪有应得!”

……

语毕,霍酒词转向众人道:“我爹当年千辛万苦救下绥安侯一命,两人因此结义金兰。说来好笑,夫人逼我写下借据的那日,绥安侯一句话都没说。这样的人给你们做兄弟,你们要不要?”

“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