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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答道:“回殿下,草民不敢说自己从未犯过错,只敢说自己极少犯错。”

“好。”裴知逸挑起眉梢,走近陈冲道:“那你来说说那日验尸的结果。”

“是。”陈忠应道,“连翘死前头衣襟凌乱,长发散开,该是做过一番挣扎,却并无被侵害的迹象,唯一一处伤便是脖子处的掐痕,死者面部呈紫青色,眼珠外突,眼睑细微出血,是为窒息而亡。草民还看过,薛探花的指甲中有少量皮屑与血迹,与死者脖子处的擦伤相吻合。”

裴知逸一边听着陈忠的话,一边算着天象。

裴知逸不说话,郑殊便道:“殿下,此案人证物证俱在,足以证明杀人者就是探花薛浥。”

裴知逸摇摇头,冷声道:“郑大人,事关人命,丝毫不得马虎。薛探花他有官职在身,无故杀人是不用赔上性命,按律,该除去官职,不得再录用,另,杖责五十,关押三年。这哪一件都不是小事。”

郑殊愣了愣,嘀咕道:“可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在。”

“人证物证确实都在,但他们并不足以证明是薛探花杀了人。”裴知逸扬声,每一字都说得掷地有声。

郑殊说不出话,又不敢再看裴知临,神情微妙。

霍酒词站在人堆中,默然瞧着裴知逸,她觉得,他在外头跟在自己身边的模样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裴子渠笑了,靠近霍酒词开玩笑,“五嫂嫂,五哥哥正经的样子真好看,是不是?”

霍酒词娇俏地瞪了她一眼,没接话。

裴知逸踱了几步,转向刘三道:“刘三,孤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否则郑大人便要叫你吃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