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手指在圆木桌上轻轻一拭,轻飘飘道:“都可以。”
赵堰眯眼看着被宋檀描述得所剩不多的空间,心底一阵呕血,“没地儿了。”
“那我不管,书桌是要放的,你原先的这张不行。”宋檀捻了捻方才擦拭了木桌的手指,还是那句话,她着实嫌弃这套老旧的圆木桌。
赵堰捶了捶胸口,咬着牙道:“行。”
烛火点上,宣纸摊开,笔墨备好。
赵堰抓着狼毫的那一刻,依旧是觉得自己山猪吃不来细糠,终究是不配了。
叫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卖猪肉人去学写字,比他杀一头猪都难,哦不,两头都难。
宋檀看见赵堰的握笔姿势,也是头疼,先前她以为赵堰再怎还是会几个大字,结果眼下竟然连一只笔是该怎么握的也不知道吗。
宋檀手把手地教赵堰握笔。
“你先学写自己的名字吧。”宋檀道,宛如一个小小教书先生的模样。
赵堰得意,“这我会,以前我妹子教过我。”
话落,赵堰大手一挥,像以前随便拿着一根细棍子在地上涂画似的,潇潇洒洒写下自己的名字。
自认为是无比的好看、无比的豪迈,都可以拿出去卖字画的程度了。
实则,比鸡刨的还难看。
宋檀捏了捏眉心,一时没注意,赵堰又邀功似地道:“你的名字太难了,我重新给你写个。”
“什么?”宋檀没反应过来,名字还能重新写的么。
赵堰提笔蘸墨,在纸上几笔就画好,简直轻轻松松,收笔时又是那副很是自我满意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