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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争本事只有参军上战场的。

也就一根筋的赵堰不要命。

她也想做好,若是可以,要比赵堰还要好,日后等他回来, 让他好好瞧瞧,一眼也不能小看她。

宋檀脾气拗,性子倔, 不服输,自小如此, 何况现在,一旦决定了,势必要做到。

是以, 宋檀回了江水巷后, 除了守着那家生意有点儿寡淡的铺子, 就是埋头刺绣了。

她明白, 还得是必须要她自己的绣工好,绣品精致,铺子生意才会慢慢好起来。

只不过半个月下来,宋檀的眼睛有点不大好使,多是绣多了的缘故。夜里烛火点上,要是她一个时辰后还未睡,双眼生涩,一眨一睁,莫名多了很多重重叠叠的暗黄光圈烛影,针头也瞧不清,唯有尽早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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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入了夏,城外浅池里大片大片的碧绿荷叶,数十朵粉色荷花从叶里支出,尖上沾有几滴清露,很是惹眼。

宋檀的生意终于渐渐好起来,不复当初一始的冷清。

于此同时的,还有莫约每隔一月赵堰就会托人带回来的书信。

宋檀一始一直以为赵堰寄的那封画了画的信,怕是他此行唯一寄回的东西,怎想竟每月有一封。

但,皆是画。

有一座又一座低矮的营帐,有层层山峦之上冒出的半轮明月,有倒立在溪流边的小人,有一把长而又宽的大刀,亦有两颗不知名的小豆……

幅幅不同,每一幅的左下角,可又都画了树杈和蹲着的小鸟。

宋檀哭笑不得,有时望着装满了一小木匣子的信封,忍不住戳两下,屋子空空,也不知她是在和谁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