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木瑾揉了揉腰,慕婳踢人很疼。
他最差要把宝马良驹讨回来,决不能令三妹妹为难,使他的婚事出现变故,至于挽回名声,回京再想办法,横竖都是慕婳的错,他只管说慕婳野蛮粗俗,不顾兄妹之情,无情无义……
拿定主意后,木瑾宛若疯子一般,哐当哐当狠狠砸着紧闭的大门:
“慕婳,你给我出来!出来给我说清楚,私藏我的宝马你想做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认你做妹妹,品行不端,无情野蛮的人永远做不了我妹妹!”
“啧啧。”
脸上带有雀斑的女孩子指着木瑾,询问同伴:“就他还是京城有名的君子才子?连人话都听不懂,只会汪汪叫唤。”
她家里没有读书人,父兄都是商贾,不知程门的地位,何况她是真心欣赏喜欢慕婳的坚强果决,同样悔婚的她更能理解慕婳。
木瑾的表现不堪入目,对他反感的闺秀不少,亦对他很失望。
宛城第一才女摇头轻叹,“名不副实。”
她父亲本就清高,自然养成她目下无尘的性子,哪怕知晓程门在读书人中的地位,仍然站在她欣赏叹服的慕婳这边。
其余闺秀或多或少有所忌讳,只是点头。
吱嘎,静园的门开了,胖丫轻轻巧巧走出来。
木瑾气势一顿,稍微退后两步,“……慕婳呢?”
一身的伤痛令木瑾有点怕见慕婳,谁知晓慕婳不会再打他一顿?
“我们小姐说,你再大吼大叫,就报官抓你蹲牢房,罪名就是扰民清净。”
胖丫底气十足,有小姐做后盾,她不必怕木公子。
“……慕婳!”木瑾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嚼碎,“她还敢报官?你且让开,我亲自同她说话。”
虽是着急向慕婳索要宝马,木瑾不敢轻易再闯进静园。
胖丫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笑嘻嘻挂在静园大门的铆钉上,“这就是小姐的态度!木公子认字,便不用我重复一遍了。”
挂完牌子后,静园大门再一次合上。
木瑾看清楚牌子上的字,差一点呕出一口鲜血,仰天长啸,声嘶力竭般嘶吼,“慕婳,你辱我太甚!”
他的身体向后倒去,得亏仆从手疾眼快,抱住备受精神和肉体摧残的木瑾,“少爷,少爷。”
木瑾面色铁青,气虚道:“走,走,我们回京。”
此刻他宁可不认识牌子上的字。
木瑾和狗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