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已经不重要了。
今生她只是慕婳。
只要他们不找慕婳的麻烦,她也不会主动同他们掰扯出对错来。
伤心心痛是一定的,但她还没小心眼去报复计较,毕竟在她战死前,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唯一让她意外得是沐世子竟然身强体健,完全不像一个缠绵病榻上的人。
解决小慕婳的麻烦,她就可以专心做个贤妻良母了。
至于疆场征战……期望沐世子能明白纸上谈兵永远成不了名将。
横竖朝廷大事不是她能操心的。
慕婳脚步重新轻盈起来,心头的钝痛立刻少上许多。
沐国公府的担子沉重且家中复杂,以如今皇上和太后娘娘之间的暗斗,新贵沐国公府邸很难独善其身。
好似她灵魂被禁锢时,极少听到贵女们说起沐国公世子,还有那位嘉敏县主。
算了,算了。
慕婳洒然一笑,已经决定不去过问,不去关心,何必再为他们费神?
何况她都重返人间,禁锢灵魂十年却又回到战死之时,事情不可能一成不变,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改变。
她也不能把以前听闺秀们的八卦当做事实。
“方才您离开时,我见到柳公子也骑马进京……”胖丫凑到慕婳身边,轻声道:“他一直看着小姐您,回宛城时,咱们一定不能同柳公子一起走。”
慕婳没想到柳三郎竟然肯骑马追过来,“莫非他的马车也坏了?”
胖丫一时语塞,隐隐有点同情柳三郎。
“同陈四郎父母相比,柳三郎的寡母才是……”
胖丫自小在宛城长大,听多了街头巷尾的八卦传闻,“才叫厉害,听说她当年带着三个儿子来得宛城,柳三郎刚刚出生,她还在月子中就赶路来宛城投奔亲戚,好不容易在亲戚家住下,谁知亲戚竟然把她卖了,说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做续弦。”
“柳三郎的母亲直接操起菜刀杀到老男人家去,又是打,又是骂,吓得那老男人去了半条命。”
胖丫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后来官府衙役接到报案去捉拿她,小姐,您是不知道,她竟然拿出了边关的通牒,证明她是战死的烈士之妻,她的父兄都有战功于朝廷。别说只是吓坏了一个老男人,就是要了那个男人的性命,官府也会从轻发落。”
慕婳很感兴趣的问道:“那通牒上有没有写她是哪位烈士的遗孀?”
倘若柳三郎是魏王世子,她岂不是魏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