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悠然品茶,眼见着茶叶嫩芽缓缓展开,茶水嫣红透亮,唇齿留香,起码永安侯没有拿次一等的茶叶欺骗她。
永安侯少见的严厉,令永安侯夫人一头雾水。
成亲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侯爷丝毫不给她面子,尤其还在慕婳面前,她更觉难堪。
“以前我听说永安侯夫人是贤惠善于管家,今日来永安侯所见所闻,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慕婳瞥了永安侯夫妻一眼,又在她们夫妻之间添了一把火,“木夫人在侯府养病,外面都说侯爷窥视人妻,风流好色呢,永安侯夫人纵容木夫人在侯府随意走动,方才这间屋里都是侯府正经的主子,她似客非客,似主似仆的人直接闯进来,对着我大吼大叫,又自称三小姐的娘亲。”
“夫人您何时自请下堂了?”
“木夫人何时同木掌柜和离改嫁?”
永安侯风流是风流,但对木夫人真心没有任何念头,明知慕婳这是挑拨离间,但是他还是不痛快的狠狠瞪了永安侯夫人一眼,“本侯说过了,以后不准木氏登门,媛姐儿若是还惦记着她,就让她陪着木氏做一辈子母女去吧。”
“侯爷……”
永安侯夫人强行压下紧张,低声道:“到底她养了媛姐儿一场,咱们媛姐儿是个心软的,难免对她多些挂念,以后我会注意媛姐儿的,媛姐还是最尊敬侯爷。”
“夫人要记得在咱们身边长大得是慕婳。”
永安侯把手中的纸张递过去,努嘴示意她仔细看一看,慕婳手中可是有着慕家的把柄,此时别说是三小姐,就是永安侯的嫡子该舍也要舍了。
“婳姐儿自己一人住在宛城,为父着实不放心。”永安侯转向慕婳,端着慈父的样子,“以前还有你二哥同你互相照顾,最近云儿一直在锦衣卫衙门忙着公务,再让你住在宛城已是不妥当,你到底是个女孩子,还是搬回侯府,有兄弟姐妹们陪伴……”
“这不可能!”
永安侯夫人看清楚纸张上的字后,失控的说道:“慕家祖上怎么可能是面首。”
“夫人!”永安侯气得胡须乱颤,往日看自己夫人稳重干练,今日怎么屡屡犯错?“你大嚷大叫做什么?怕外面人听不到?”
就是外人不知,府里多少的仆从,这些人的嘴就没一个严实的。
万一传出去了,他还有脸出门?
“婳姐儿,你母亲年岁大了。”永安侯对慕婳犹如春风般温暖,“媛姐儿是个不顶用的,眼皮子浅,远不如你识大体,懂规矩,不如你帮夫人把侯府这摊事操持起来,省得侯府下人没个规矩,也让看不起为父的人知道,为父养了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