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学子再一次瞠目结舌,世人常常以狂生称呼他们。
言行放纵,仗剑指点天下的狂生比慕婳还显得谦逊一点。
“狂妄,狂妄……”
“是吗?”
慕婳含笑反问一句,衣裙上血迹未干,令说慕婳狂妄的人闭嘴。
一个女孩子刚刚打趴下五百个男人,还谦虚的话,那也太虚伪了。
“你们设下要求,我只提出在书院门箭,这就是狂妄了?”
慕婳淡淡的笑着,“倘若我把书院的匾额射下来,你们会怎么说?”
书生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我们同慕小姐只能不死不休了,我奉劝慕小姐一句,别挑衅你不该挑衅的强大的敌人。”
书生一甩衣袖,领人离开。
倘若这句话换做前世,慕婳说不得就做了,今生她不愿意招惹过多的是非。
她今日来书院就是让程门没脸,帮陈四郎喊冤,敌人只是程门子弟的某些人,她无需同整个帝国读书人为敌。
踹断京城书院山门的事,还是不做为好。
否则皇上都未必容下她。
书院大门打开,陆陆续续有人往外搬东西,多是射箭所用的物什。
能进去书院的人到底是少数,见到物什堆放在书院门口,围观的人爆出震天的叫好声。
此时京城传遍慕小姐单挑帝都书院的事儿,正有许多人骑马向书院赶过来。
有文官,亦有武将。
虽然来得多是品级不高的官员,但是有句话不是说不到京城不知官小吗?
品级不高也只是对满朝重臣而言,他们中随便一个出京外放,都得是实缺的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