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
王公公恨不得撬开慕云的脑袋,什么都不说,慕婳万一感觉不到呢?
“舅舅!”
“啊”
王公公呆滞震惊看着别扭且有几分认真的慕云,“你……你叫我?”手臂轻轻颤抖,想去碰触面前的少年,又怕弄脏少年的干净。
“我娘没有怪过舅舅,更没有怨恨过你。”
慕云抓住王公公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头上,再一次缓缓半跪下来,“没有舅舅你,就没有我今日,以后……以后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倘若我有子嗣,第一子定是随母姓。”
王公公泪流满面,深深低下头去,“她该怪我的,是我害了她,为了一段……一段情,竟然把我一手养大的妹妹弄丢了,让她受尽屈辱,倘若永安侯不是同她生了你,咱家势取他的性命。”
“等到爵位落在云哥儿头上,咱家自然会让那些害了你娘的人付出代价。你身上到底有永安侯的血脉,不适合为你娘报仇,云哥儿,咱家这辈子只希望你能堂堂正正名垂青史!”
王公公早就有过打算替慕云清理干净那些仇人人渣,不让腌臜之物玷污慕云的手,横竖他是个太监,不怕后世人说他是凶狠无情的宦官奸佞。
京城依然繁华热闹,太后娘娘寿宴即将到来,京城街头更多了许多天南地北的客商,人群中亦有不少红眉毛,绿眼睛的番邦人,以及穿戴番邦官服的使臣。
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家家户户悬挂彩灯,供奉长生牌替太后娘娘祈福。
这些都是京城百姓自发的祈福举动,由此可见太后娘娘颇得人心。
慕婳牵着骏马穿梭在街头,天不亮她就带着胖丫飞速赶往京城,避开了杨柳谢莹等女孩子的‘纠缠’,当然也甩掉了宛城那群少年。
少年热切的目光看得慕婳心头更加发毛,最为可怕得是,少年的娘亲还亲自登门拜访过她,妇人们和善满意的目光,令慕婳隐隐有不妙的预感,有几个爽朗的夫人更是言之凿凿说把儿子交给她了!
什么叫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