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残忍,慕婳还是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谁也无法保证木齐的人格分裂完全好转,“你会同他和离吗?”
凤娘子摇头道:“我会陪着他,早日让木掌柜消失,万一他一辈子都是木掌柜,我不会再让他碰我,却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再被别人欺负或是欺骗,保护他一辈子。”
就当养了个夫家的小叔子罢了。
“不过,我应该没那么倒霉。”凤娘子悲凉的话锋一转,“算命都说我早些年过得辛苦,有了女儿后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夫妻和睦,子孙满堂。”
慕婳抚了抚额头,算命的话能信吗?见凤娘子一副认真的样子,违心点头:“我爹的病的确好了。”
“就是说嘛。”
凤娘子摩拳擦掌,言之凿凿,“倘若他说得不准,我就去砸他招牌,哼哼,他还欠我一两银子的酒钱呢。”
慕婳摘掉头上的首饰,起身道:“我去外面看看。”
“哎,慕婳。”凤娘子在慕婳迈出房门前,罕见捏着帕子,轻声道:“你觉得我怎么样?别听外面人说我同皇上,同那些人……我其实只是想多赚银子,活得更好,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这辈子再也笑不出来。”
“其实,我是望门寡,还是……那处子,从未让男人进过身。”
声音磕磕绊绊,凤娘子已经羞红了脸,暗恼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弱了气势的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别看不起我。”
这些话同木齐,她都未必会说,但是却说给慕婳听了。
慕婳回头浅笑,“我很喜欢你的性情,不过我爹是不是会娶你,我不会主动过问,倘若他来问我的话,我会说,凤娘子配你绰绰有余,是你高攀了!”
说完,慕婳便离开了。
凤娘子双手捂着脸庞,心头似有小人在打滚,“天啊,天啊,这些东西哪够?我记得,记得还有一些好东西,都给我闺女做嫁妆,还有嫁衣……对,我师傅可是号称天绣,撒泼耍赖我也要让师父给慕婳绣出天下独一无二的嫁衣。”
酒楼里热闹非常,来此的人很多,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柳三郎穿梭来往于各处,和不同阶层的人都能说上两句,令人感到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