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道了一声谢,随即想明白她才是侯府的主人,柳三郎只是客人罢了。
柳三郎道:“你想知道的消息,我让人去打听,回来讲给你听,不过怕是没有外面传得精彩纷呈,没了太后娘娘做依仗,魏王妃就算不满也得忍下来,而母亲……当年她离开魏王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走,魏王亲自去接,当年他就能用花言巧语哄住母亲,让她赶到京城后明知道魏王另外娶王妃,仍然同魏王凑做堆,做了外室,进而有了我……魏王道歉认错,母亲未必能狠下心拒绝他。”
“虽然她总是说不该生我,最是不喜欢我,其实不是因为我同魏王想象,而是两位兄长都是她同魏王相亲相爱时出生的,我却是她被魏王所欺骗的证据!两位兄长出生时,母亲还是魏王的妻子,而我出生,她已经沦为连侍妾或是外室,当日甚至差一点死在京城!”
慕婳莫名感到心痛,若是没有遇见皇上,重塑柳三郎的三观,疼爱教导柳三郎,他如今会变成什么样?
简直不敢想象!
“你我都是没有母亲缘分的人。”慕婳感同身受,有和柳三郎同命相连的亲切感,“你总比我强一些。”
柳三郎上扬的嘴角很快又耷拉下来,他早已认清现实,根本不指望柳娘子,说出这番话,更多也只是引起慕婳共鸣罢了,“田氏又找上门来?”
慕婳错愕,“你还真是聪明,她到底是我生母,外面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就算拿着状纸去衙门告我爹抛妻弃子,如今京城衙门也不敢接她的状纸,即便是看我爹不顺眼的人都不会在此时跳出来,太子他们更是不会利用这件事攻讦我爹。”
向皇宫方向拱了拱手,慕婳叹道:“毕竟圣心是关键,我爹正是得宠之时,皇上认为我爹无错,谁又敢说是我爹抛妻弃子?”
田氏也是发觉衙门那边走不通,才频频上门来哭诉,不见木齐,只是求见慕婳,三小姐经常陪着田氏上门,只是慕婳从不让她们进门。
也不去理会外人如何说她心冷无情。
柳三郎低声道:“交给我?”
“还是去算计别人吧,木瑾的案子已经呈给皇上,就等皇上勾决平仕子们的愤怒,没了儿子,田氏也会消停几分,而且我已经让人直接敲晕田氏,送她去了宛城庄子上。”
慕婳哪里是个肯吃亏的人?懒洋洋的说道:“我是不耐烦什么谋划啊,安排的,她根本不值得我浪费心思,直接弄晕了,不要太省事。以后她若是肯老实下来,我不介意多养一个吃干饭的,田氏本身也吃不了太多,若是还不肯死心,等木瑾被处决后,我直接送她去关外。也让她好好体会一番,我曾经吃过的苦,关外不仅仅是荒凉!”
是慕婳会做得事,总是直来直去,不过也简单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