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白淑回过神,同幕僚属于臣一同阻止太子,“木齐只是一只脖子上套着锁链的恶犬,等到表哥登基,随时都可以收拾他,慕婳虽是勇猛,咱们派一万人去追捕她,她还能冲出包围不成?赵王的心思暂且不提,齐王才是表哥您真正的对手,他最是盼着表哥倒霉,这次事……没准就是齐王故意陷害表哥。”
太子因愤怒而潮红的面色稍稍缓和几分,“齐王盼着孤让出太子位置,然而慕婳却是把孤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孤若是同慕婳合作,孤还不得被齐王他们笑死?孤如何再在朝堂上立足?”
“殿下熟读史书,当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古以来为登上皇位隐忍的皇子还少吗?”
“殿下也该听过一句话——一朝权柄在手,谁敢再违逆殿下?”
幕僚们为太子殿下分析厉害,太子开始不愿意听,狠狠斥责几句,而后才慢慢冷静下来,从不屑到认真倾听,幕僚属臣说得越发起劲,罗列不少同木齐合作的好处。
白淑嘲弄的目光一闪而逝,转而心疼的看向太子,明知道太子早就有同慕婳谈判的心思,太子殿下赌不起,他怕慕婳冲进东宫取走自己的性命!
毕竟慕婳疯狂起来是无所顾忌的。
她想着在东宫门口的慕婳,再看看太子殿下,也许太子殿下能登上皇位,可他绝对没有慕婳活得潇洒,恩怨分明!
白淑有时是羡慕慕婳的。
太子道:“罢了,罢了,你们既然都这么说,孤也不是不听劝的人,孤请你们就是为孤出谋划策,帮衬孤拾遗补缺,在关键时刻劝说孤做出决断。”
“孤再问你们一句,你们都认为可以同慕婳和谈?你们该知晓慕婳的本意,只要今日孤后退一步,明日在朝堂上孤和孤的臣子无法弹劾木齐,还要替木齐遮掩一二,然东宫的事又能瞒过谁去?”
太子面上满是不甘心,怎么做了太子之后,反倒不如做皇长子自在?时刻提防弟弟们不说,还要忍下一些很难隐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