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怎么来了?”
魏王的声音透着几分震惊和哀怨,“您是来看我儿子的?”
牢房中给皇上请安的声音此起彼伏,牢头刚刚起身,听到万岁的呼声,脚一软又跪下了,他还是在地上趴着吧,唯一庆幸得是自己对皇上推心置腹,没有受金银的影响,皇上是不是能看在他坦诚的份上原谅方才自己手臂搭在皇上肩膀上?
牢头决定皇上不怪罪的话,他一个月不洗手了。
天牢挺干净的,同外人传说的天牢不大一样,尤其是柳三郎所处的牢房,被褥干净整洁,还有充足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一旁还放着点心干果,茶杯茶壶,另一旁还放着书架等物什,柳三郎绝对不是来坐牢的。
皇上一改方才随意,走进牢房,柳三郎从书案后起身,以素色棉布为主的外袍更凸显出柳三郎温润如玉的儒雅气质,不染尘埃,“陛下。”
他行了一礼,随后目光便落在站在牢房外的慕婳身上,惊喜一闪而逝,主动走过去,轻声问道:“是不是又出事了?”
慕婳听到皇上刷拉拉翻看桌子上摆着的书稿,魏王站在皇上身后,而关在另外牢房中的官员不是抬头,就是低头找地上的蚂蚁,他们没有看过来,可耳朵都好似支起很在意这边的动静。
“我见了你娘,又碰到魏王妃,方才又去了东宫一趟,其余也没大事了。”
柳三郎没被慕婳避重就轻的话骗过去,扯起嘴角:“这都不算大事?”慕婳讪讪一笑,向皇上那边撇嘴,柳三郎低笑:“被皇上吓到了?!”
慕婳心有余悸般点点头,“你见过皇上……同小商贩砍价,还同门外的牢头……”
“柳澈,你过来!”
皇上直接叫三郎的名字,只有在他严肃或是生气时才会以姓名称呼他。
魏王伸长脖子想看宣纸上的内容,皇上却把柳三郎写的文章合拢在一起,用自己的手盖住大半,“魏王,你先去别处,朕要同他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