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魏王殿下总是有种自己儿子被皇上抢走的担心。
“皇上,臣只做了应该做的事,臣当年体弱,是您给臣煮补药吃,臣因不受母亲喜爱,母亲又恰逢巨变,只用贱名称呼臣,也是您佯装算命先生给臣一个澈字,臣尚未及冠却得您亲自送拙谨两字,臣断然不敢辜负皇上的期望。”
柳三郎再次捧高茶杯,皇上目光复杂,只听到柳三郎用清亮的嗓音继续道:“臣不求为皇上分忧解难,但求不给您添更多的麻烦,太子殿下已立,诸皇子封王,臣也该尽力辅佐陛下,以报皇上厚恩。”
“三郎啊,你推心置腹的话帝王听到了会很欣慰,但是你却是拿刀扎我的心,你知道吗?你比慕婳还要过分!”
皇上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少年,“我用十年的时间只为培养一位顺臣,哈哈,很好,柳澈,你捂着你心口同我说句实话,我教你的东西,你可都记住了?”
“我宁愿你是在试探,试探我为何待你若亲子。”
“……”
柳三郎捧着茶盏的手轻轻一颤,继续低垂眼睑,“臣记得陛下的宏愿,甘愿为您的宏愿付出一切,陛下,臣……”
“够了,朕每日都能听到向朕表忠心的话,每日都能见到向朕发誓效忠,甘愿做朕手中刀和棋子的臣子,他们说得比你动情感人且真挚得多。”
扇子敲击皇上的手心,“朕后悔了,后悔把你关进天牢,更后悔让那群读书聪明的朝臣来教你。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忠臣,是朕打算用的臣子,就是他们把你也教得……对,三郎原本还是好的,都是被他们教坏了。”
慕婳眼见皇上自言自语找理由借口,又看了看柳三郎,心头猛然一颤,向后退开两步。
皇上把扇子扔到桌上,从柳三郎手中接过茶盏,“朕原本想让你躲避朝廷上的风雨,躲开一些是非,并非是朕护不住你和婳婳,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计划,朕担心他们最终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不过看了婳婳的功夫和狂妄后,朕看她还是能保护你的。”
柳三郎面色一红,却也没张口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