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花团锦簇,皇上唇边一直挂着堪称温柔的笑容,摇动手中的扇子。
“你该知道这不可能!”
皇上的话语笃定且果决,没有一丝一毫商量余地。
承平郡王面色越发苦涩,唇瓣好似失去一切的水分,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恳请皇上三思。”
“倘若他们赢了会饶过朕?”
“臣保证……”
“可惜朕不在意性命。”皇上慢悠悠的说道:“朕从降生起便厄运连连,波折重重,几次三番差一点丧命,何况……朕的身体并不好,承平郡王当初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保住朕,如今朕每一日都是偷来的,说不准哪一日会像先帝一般突然驾崩。”
承平郡王此时脸色犹如白纸,狠狠的摇头否定皇上的话。
“小皇叔是认为朕不会突然驾崩?朕都不敢去保证,不过朕比……父皇要好,绝不会留下疑云密布的局面,哪怕当时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帝国继承人,可宗室和勋贵朝臣是怎么说得?”
“皇上。”
承平郡王承受的痛苦好似比皇上还多,比皇上更显得健康挺拔的身躯宛若被一把利刃凌迟,最后的苦痛画作一句话:“皇兄没有改变主意,从来就没有过。”
“遗诏我看到了,也曾亲自问询问过给先帝书写遗诏的人。”
“……”
“朕一直明白其实朕就是先帝给魏王立的挡箭牌,先帝便是对长公主有慈心,那份亲情也不会绵延在我身上,太后许是他诸多女子中最喜欢的一个,我却是他最好也是最容易舍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