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郎道:“归根到底还是你我不够强,不如承平郡王,他出面纵是皇上不甘心,也要退让一步,当日程大学士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木瑾头上,皇上释放木瑾,程大学士自会再送来两个替罪羊,哪怕是他的侄子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不敢得罪承平郡王。”
“承平郡王?他是哪个王爷,我怎么从未听过?”
“一个本以为不会再出现在朝廷上的能人,我也只是听过宗室王爷中有这么一位,先帝在时,封他为平王,他比先帝小十多岁,算是先帝养大的,一直很受先帝喜爱,据说比先帝的儿子还要得宠,成年后他并没就藩,反而留在先帝身边,应该是先帝留给皇上的辅政宗室。”
“先帝过世,皇上登基,改封他为承平郡王。”
柳三郎面色平静,“木瑾很快会被放出来,有太后娘娘和太子在,木瑾许是会成为你我科举上的对手。”
“承平郡王以何名义求皇上开恩?毕竟木瑾是皇上亲自勾决的,就算是特赦也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木瑾这些年在京城名声是不错,可我从没听说他和承平王府,不,没听说他和皇族宗室有关联。”
“承平郡王同魏王不一样,正妃早逝一直没有再续娶,身边也无侧妃侍妾,据说承平郡王给先帝守陵时坏了身子,不能人道……”
“咳咳。”
陈四郎差一点被口水噎住,给先帝守陵守成不能人道?其中……他抬头看过去,柳三郎正好看过来,两人几乎同时点头,同时别开目光。
“他早年收养了两个宗室子弟,认做义子,虽没有明确册封谁为世子,但以后承平王府的继承人就在他们两人之间,十几年前,承平郡王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他的义子亦是京城最有名的王孙公子。”
柳三郎顿了顿,脸上闪过恼怒:“木瑾有可能是承平郡王义子的骨肉,据我得到的消息……永安侯夫人尚在闺中时,曾爱慕过承平郡王的长子,也曾认识英国公,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承平郡王把义子送去西南,他自己也几乎从朝廷上消失,直到五天前,他的义子才回京,而回京后便接到永安侯夫人的求救书信,还提到当初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