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慕婳唇角的笑容渐渐淡去,固执般说道:“我早已同他们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也已同您说过,您若想救他们,不该来找我,去找皇上吧,判定他们死活的人不是我,是当今陛下。”
“我何时说过为他们求情的话?”
“……”
慕婳哑口无言,只能眼见长青先生得意洋洋。
“若我替他们求情,根本不配来见你。”知晓宝贝徒弟被那样对待,长青是世间最恨他们的人,没有之一。
毕竟只有他明白她的全部经历,也只有他明白沐国公夫人说用秘法的后果,即便是沐国公夫人只知道那是困住灵魂的秘法,不知后果的严重。
慕婳摇头道:“我不去!”简单明了表明态度,“对你所说的事情没有兴趣,该做的已经做了,我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亦不会去看他们凄惨的样子,他们……已经连仇人陌生人都算不上。”
长青沉吟半晌,知晓徒弟不在意他们是否痛苦,说道:“你陪我走一趟,婳婳,听师傅的话,我是不会害你的。”
直接拽住慕婳的胳膊,长青向自己身边带了一把,轻声喃咛,“你偶尔不会感到头疼吗?她施展秘法总要对你有一点影响,皇上重重治她的罪过,也只能让她偿还冒领军功的罪过,她最大的孽债始终是困住你,婳婳,我比你了解她,你是不在意她是不是说出你最大的秘密,我……我不愿见你被世人当做妖孽,她那样的人寻常还会在意你的威胁,生死攸关时,她一定会把所有东西抖出。”
她活不了,宝贝儿子活不了,同样会让慕婳难过。
“皇上他们不在意,你已经是慕婳。”长青先生嘴唇凑到慕婳耳边,一张一合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今世的父亲木齐,你也不在意?皇上不可能瞒住所有的风声,她没有治国安邦的能耐,小手段一直不少。”
虽然他是自己长辈师傅,慕婳却已经受不了自己同他这般近的距离,明知道他是怕被人听去,还是后撤半步,摸了摸被他呼吸碰触过的耳朵,“你能做到让她不乱说?”
长青先生微微颔首,“在师傅面前不必隐瞒,你有时还会头疼,甚至脑里会有一些片段……”
慕婳摇头道:“我真得没有头疼过。”遥远的记忆却是模糊不清晰的,长青愕然道:“没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