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吗?
慕婳唇边噙着以一抹盈盈的笑意,“爹,要不要打赌?”
木齐摇头道:“我不信你不明白柳三郎此时成为魏王的儿子对自己的科举没有任何的好处,纵然他能才华在举子中是最好的,只要皇上点他为状元,便是对举子不公正,因为阅卷的考官会徇私且迎合上意。”
眼见女儿向门外走,木齐整了整衣冠追上去,“哪怕皇上公布三公子的文章都没用,总会有人认为他的文章不足以争得头名。魏王儿子的身份是贵重的,但在科举上却是他最大的束缚,皇上……”
“皇上应该不会在这上面再固执,毕竟是不是状元对柳三郎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慕婳接口说道:“皇上任性也会有个限度,何况皇上也知他纵然是不中状元,我同他……当然还有皇上亦有看戏的心思,或是皇上借此考察他统御全局的本事,如何在种种不利情况下,逆转获胜。”
“没准皇上等着他去苦苦哀求,在皇上面前低头!”
斜睨木齐一眼,慕婳玩味说道:“我听说三公子已经好几年没求过皇上,自从他故意被魏王妃所伤后,皇上处罚魏王妃,也曾教训过他。三郎去求皇上,他不高兴,不去求皇上,他也不高兴。父亲的主上是个真难伺候啊。”
“……”
木齐深深感到慕婳对皇上的总结很恰当,他竟是无言以对,摸了摸鼻子轻声说道:“皇上对三公子的器重远胜任何人,他无法中状元,将来的前途却比任何状元都要光明,一片坦途。皇上既会磨砺培养他,亦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他,有时会更偏重于磨砺……皇上说过,他不能护着你们一辈子。”
“婳婳,我们现在还能照看你们,以后等我们年老体衰时,你们……”
“当然会是我们孝顺您了。”
慕婳灿烂一笑,扶着木齐上马,“这次科举,我还是认为三郎最有机会,他呀,远比爹想得要……狡诈和不要脸!”
她从未把他当做一个正人君子,做君子会算计她?会在她面前装病?
有些事她不曾说破,不意味不明白。
柳三郎对她用得心计,她亦可不是没有察觉,柳三郎在她面前‘没皮没脸’,她亦心甘情愿被他‘算计’,仔细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