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袖翻滚,赵王衣衫不湿,在撑伞的侍从护卫下,趾高气昂从赢澈面前走过。
走过一段距离,赵王忍不住回头,赢澈再一次撑起雨伞,散漫而潇洒出宫去,从他依然挺拔的背影中看不出任何的失落和后悔。
“王爷。”
“赢澈不简单,不能忽视他。”
“奴才看他太狂妄了,惹恼了皇上,还指望陛下再宠他不成?没了陛下宠爱,魏王便是请封他做世子,皇上都未必肯答应。”
皇上厌弃赢澈的消息早早传遍后里宫外,毕竟皇上养病已经很惹人注意了,皇上的消息总能更快获知。
赵王沉思一会,道:“按本王说的做,谁知道父皇是不是真厌弃了他?万一是父皇……先不能得罪他,总有人看他不顺眼,先于本王动手,如此也好试探父皇的心意。何况赢澈的才干俱佳,是个难得人才,若是他最后投靠本王,本王也能多个助力。方才本王真心许他一世荣华,只需敲打他的傲气,让他知道谁是主子,本王自会招揽他。”
“万一得罪皇上?”
“不会,父皇即便不喜赢澈,也不会计较赢澈为本王效力,毕竟父皇可以不喜赢澈的性子,却不愿辜负他人才难得。”
赵王笃定般笑道:“本王被说有乃父之风,总不能为以前一点点事就计较赢澈,显得心胸狭窄。”
随从拜服道:“王爷英明!”
“主子,主子,您这是……”
守在宫门口的书童小跑过来,“听说您被……”
“被皇上赶出来了!”
赢澈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容,往日对他殷勤备至的宫门口侍卫此时好似看不到他一般,“上马车再说,你看我这一身都湿了。”
书童墨寒为赢澈撑伞,小声道:“奴才听到消息立刻架着马车赶过来,魏王妃并没有阻拦奴才,只是……她少不了嘲讽您几句。”
“嘲讽?她应该不会嘲讽我!”
赢澈马上马车,擦拭脸上的雨水,缓缓解开衣扣,书童墨寒忙前忙后,服侍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端上一杯热茶,“您是回王府?还是去看望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