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澈眸子上过几许讥讽,多年的太平已经让文臣和书生们害怕战争,说得再冠冕堂皇,也难改他们的私利。
若是没有碰见慕婳,他是不是也会如此?
赢澈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也以大局为重,以德服人,心头就泛起一阵阵的恶心厌恶,即便他不喜欢征战,看不上武将,也不会似他们一样把一个番婆捧到天上去。
“你不配同本王说话,滚,程澄,给本王滚出去!”
“我带着皇上的口谕而来,你敢抗旨?”
“本王是皇上嫡亲兄弟,皇兄不信本王,还相信你个外人?本王不是抗旨,而是让皇兄换一个人来宣读圣旨。”
魏王大咧咧且声音很是洪亮,“或是本王直接去皇宫,当面聆听皇兄的圣旨,省得你这样的小人来本王面前耀武扬威,曲解皇兄的意图。”
屋子里传来桌椅猛烈移动的声音,不看也能猜到魏王抓住不肯走的程澄,魏王有时会意气用事,行事狂妄,这一点是朝上公认的。
“父亲。”
赢清使劲推开赢澈,冲进去,大声道:“您不能对程大学士不敬,他是皇上的特使,就算他身上没有皇上的命令,您也不驱赶朝廷一品大员。”
“是啊,父亲,您不能为三弟什么都不顾了,除了三弟外,您还有儿女和王妃,您为三郎得罪皇上,让王府上下如何自处?”
赢淄同样挤进门,同赢清一起劝说暴躁的魏王,对好不容易挣脱魏王的程澄赔罪,“方才父亲只是一时激动,并非针对您,也非对大学士无礼,还望程大学士原谅父亲一时之错,父亲一直臣服于陛下,断然不敢生出轻慢皇上的心思。”
程澄整理衣袖,冷声道,“魏王疼儿子的心思,我也明白几分,自然不好同魏王计较,不过今日在魏王府发生的事情,我会如实同陛下回禀……”
“向皇兄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