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澈抿着嘴角,盯着木盒出神。
承平郡王苦笑:“我不曾想到有一日这东西竟会送不出去,以前是我看轻了你,我先向你赔礼。皇上从不曾把你当做棋子,至于皇上为何要那么做……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皇上对你的心比真金白银还真诚,他宁可自己担负骂名,宁可自己身死殉道也不愿意澈儿有半分损失。”
将木盒塞进赢澈手上,承平郡王继续说道:“我一生无子,虽过继两个嗣子,对他们从未尽过心力,这些年一直沉浸在往事之中,愧对皇兄托付,更是愧对皇上。澈儿,你很好,皇上放心,我也承认在看人,不如皇上,他把一切托付给你,并非是因你……而是你就是我们赢家的希望,虽然这话你不爱听,赢家受天下百姓供奉百余年,总要反补天下百姓。”
“这本该是享受富贵的赢家子孙应做的事,最终却要落在你肩头。”
承平郡王的手搭在赢澈肩上,轻声道:“不提大义,不说责任,就说皇上,澈儿忍心见他隐忍太后娘娘和朝臣十几年的心血白费?只有他亲自教出的赢澈才能继续推进革新,不是我把这些势力施舍给你,而是我们需要你,拜托你继续带领帝国前行,祖宗宗庙不会被外族刨了,我们赢家也不会留下卖国的骂名!”
“您认为我能行?”
“不是我选得澈儿,是皇上,他相信澈儿。”
承平郡王终究揉了揉赢澈的额头,“皇兄也会开心有你这样的子孙,你很像皇兄的,可惜皇兄没后见到你降生。”
门口传来一声委屈的哀嚎,“爹,我没用,我没有用,打不过慕婳,给您丢人了。”
“爹,别打,别打,儿子身上疼。”
“慕婳下手太狠了,您是没见她怎么用力,可是儿子真受伤了,不是装的,真的不是装的。”
英国公世子更亲近文人,但再养尊处优,风流富贵,他的骑射也没完全撂下,以前他同人交手,往往轻松获胜,他起码觉得自己的骑射很好,慕婳名头很大,在他看来只是因为慕婳是女孩子,一分本事楞是被人吹成十二分。
慕婳是占了女子的便宜。
再加上他曾经听喜欢慕媛的,也有意在妻子过世后娶慕媛,然而慕媛却同魏王儿子打得火热,以往都是他抛弃别人,从未有女子敢利用玩弄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