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明白他为何养大我,平常时他不是善心的人,相反他的心非常黑……”
皇上揉了揉自己的下颚,“不提他了,他在去世前给我定下一门亲事,我的岳父是真正的读书人,端方守信,我读书识字都是他教的。当时我娶魏氏是高攀了,我同阿焱一起长大,魏氏是村中的一枝花,娶她那晚,村中年轻小伙子都板着脸,不是阿焱帮我,我怕是得被他们合伙揍一顿。”
“凭着几卷医书和岳父在村子里的余威,我在义父和岳父去世后,成了赤脚医生,专门给村中人看病。”
“我天性敏感……”
皇上语速顿了顿,好似他因为采草药从山上滚下来后脑子里就隐隐有一些前世的记忆了,只是刺激还没有那么大,尚为完全觉醒,但是对危险的感知要比以前更强,“自从见了乔装的先帝后,当时我不知他身份,可是莫名感到麻烦和危险,本来想着带着阿焱和魏氏离开村子,我一直想去江南闯荡一番的。”
已有几分记忆的他当然不愿意再在村子终老,莫名的危险感觉和创立世界的野心让他对外界的变化更加敏锐。
“村子周围多了几个陌生人,阿焱说听口音是京城的,他们都说官话,皇叔,对村子中的人来说说官话那就是大官了。魏氏怀孕即将临盆让我无法立刻带着他们离开,只能等魏氏把孩子生下来。”
“那个孩子就是澈儿?”
承平郡王轻声问道,皇上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有一日,同村同阿焱非常要好的猎户救了一个妇人,我去给那个妇人看过,她身上穿得衣服不是寻常富商能穿的,而她根本不想养刚刚生下来的儿子,那孩子身体太弱,若不精心调养很难养活,在村子里哪有燕窝等珍品调养?我见孩子可怜,又因为刚刚当上父亲,想着尽一份力,妇人把奶水都给了其余两个儿子,我把孩子抱回来,交给了魏氏,魏氏奶水很充足,可以养两个孩子。”
“我和阿焱上山打猎或是挖一些草药吊着孩子的命,然而……终究是无力回天,大约一个月后,孩子夭折了。猎户此时同妇人打得火热,妇人根本忘记还有一个儿子养在我家,他们不提,我就想着别用这事刺激妇人了,也就没又告诉他们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