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恶心的绿虫子沾了顾长乐一脸,仿佛她流了满脸的鼻涕。
自打有记忆起,顾长乐就没这么埋汰过,也没被人这么欺负。
顾远一家回京后,她总是受尽委屈且丢人想显眼。
镇国公同样很无语,相貌出众的孙女狼狈不堪,沾了一脸的‘鼻涕’确实很恶心。
真是不知顾金玉从哪里找来的虫子,他把虫子装进去时,不恶心麽?
“顾金玉,你这是作甚?!”
镇国公心疼顾长乐,高声斥责英俊洒脱的孙子。
其实顾金玉相貌随了他!
是他三个孙子中最像他的一个,尤其是眉毛和鼻子,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金玉骑射功夫出色,镇国公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得意有这么个孙子!
镇国公隐隐羡慕顾金玉身上的洒脱,便是孙子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都格外绚烂。
顾金玉无辜耸了耸肩膀,一把揪住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的鸟雀:
“它不听话,不让它叫时,它偏要叽叽喳喳,惹人心烦,我就想给它个教训,让它明白什么时候该唱歌讨主人喜欢,什么时候该闭上嘴巴。”
顾长乐:“……”
这明显是在骂自己!
顾金玉毫无诚意向顾长乐说道:“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才怪!
敢算计小妹,甩她一脸虫子还是客气了呢。
“要怪就怪安阳郡君太好心,护着死丫头!我着急教训死丫头,就扔出了暗器,谁想到这死丫头嘴这么尖,一下子啄破装虫子的袋子。”
顾金玉很是无辜,“安阳郡君这么善良,想来也不会怪罪死丫头,毕竟你也不好同一只扁毛畜生计较。”
“死丫头?”顾长乐面容扭曲,“你叫谁死丫头?”
“京城真是奇怪啊,我见过有捡银子的,却从没见过捡骂的。”
顾金玉费解的反问:“安阳郡君很想做死丫头?可惜这个名已经被我给了这只畜生!”
“顾金玉!”
镇国公额头青筋直冒,脑子似要裂开一般,“你别当别人是傻子!少要装疯卖傻,快同长乐道歉。”
从见到顾远的儿女后,他特别容易发火,以前好涵养和冷静好似一瞬间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