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故去的常婉虽是女孩子,性情颇似武安郡王。”
“是吗?”
“当初武安郡王战死,郡王妃悲伤过度早产生下常婉,她便随着武安郡王去了,只留下常婉。”
秦御声音多了几分悲凉,“郡王妃拼死生下的女儿被当做了克父克母的克星,儿臣不知一直期盼着女儿降生的武安郡王夫妻知道在襁褓中的女儿被如此薄待,会不会伤心,后悔不该留女儿一个人在冷漠的俗世。”
“朕记得当时常诏已懂事了,他也已经继承了安国公爵位,他就不曾照拂自己唯一的亲妹妹?”
常诏感觉脸上好似挨了一巴掌,脑袋缓缓低垂下来,“臣也疼爱婉妹的。”
“本王早就提醒过你,让你查清楚当初或火灾的真相,难道你不知道,你是本王就出来的,可当时不是常婉把唯一的通风口让给你,你根本撑不到本王救你出来!”
“你的命不是本王救的,是拿你妹妹的性命换回来的。”
秦御怕自己动手抽常诏,控制着自己双手背在身后。
“在你为常妍求父皇做主时,怎么就没想到常婉?”
“本王并非是为侄子说话,常妍为何会出现在配殿?难道你没有动动脑子?”
常诏:“……”
”陛下,仵作到了。”
唯一跟过来的王太监站在配殿门口,轻声说道。
“进来。”秦元帝发话了。
一个干瘦的老头背着一个木箱子蹑手蹑脚走进配殿。
顾明珠眸子一亮,此人,她不仅认识,还有过交际,甚至还曾得到过他的遗作。
那本耗费他所有心血的著作,改进丰富了洗冤录。
让验尸的仵作成为破案的关键。
前世她按照他的遗憾,把这本他写了一辈子的洗冤录公布与众,并向秦御谏言提升仵作的地位和月俸。
当时很多朝臣都反对她。
唯有顾远支持她的决定。
正因为他无私公布洗冤录,她也无法达到提升仵作地位的目的。
虽然不是每桩杀人案都能找到真凶,严惩真凶,毕竟律法是皇上定的。
但在秦御做皇帝时期,冤案因为仵作而少了很多。
前世她和顾如意唯一的交往就是因为这本洗冤录,据说这本书对顾如意也有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