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深邃,“倘若没了师傅和师丈,我又会变成行尸走肉,绝对不是师妹带歪了我。”
可怜兮兮的样子,犹如怕被主人抛下的大狗。
石泽身后若是有尾巴的话,此时也是无精打采的垂下,缓慢的晃悠两下。
顾嘉瑶心头一软,一巴掌拍了石泽的腰,“我说过,站直了,别低头,头冠会掉!”
石泽立刻挺直腰背,似松柏,如山岳一般屹立。
“我娘都快把你当亲儿子了,你就算被我带歪了,也得在我家。”
顾嘉瑶坏笑,“天地君亲师,你这辈子怕是落在我手上了。”
石泽眸子闪了闪,各种情绪交汇,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赵王城中宅邸,宁远侯换上簇新的衣服,随从低头伺候他穿上靴子。
另外有人捧着镜子,宁远侯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神色复杂,“撤了吧。”
再怎样拾掇都比不过顾熙。
当日他见到顾熙的画像后,同为男子都有惊艳之感。
不过画像是死的,是被痴迷顾熙的女子美化过,毕竟画出那副画的人就是一位女子。
宁远侯整了整领子,带好护手,男人凭本事立足,落得靠脸吃饭的话,同公主们养得小白脸何异?
侍卫进门,暗红的衣摆上还带着淤血的痕迹,单膝跪地,“侯爷,已经清理干净,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扫除,睿王殿下无论如何都查不到公主头上。”
宁远侯微微颔首,“我早就劝过公主,可惜公主不肯听,这次不仅让阿泽对我们疑心,还损失了在南方布下的大半人手,不知这些何时能弥补回来。”
好在他即使止损,否则被慕容泽抓到证据,他和福宁公主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金银岛既然能以金银命名,可知岛上埋有多少的金银?
可这座岛是慕容泽的人发现的,他也没独吞,同陛下五五分成。
慕容泽吃肉,却连一口汤都不给近亲。
宁远侯长叹一声,“也不怪公主,今时不同往日,到底我的家底还是单薄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