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坚决不肯多等两年,“此事无法通融。”
有能压制病症的方法,他根本不愿意石泽占据主动。
石泽越来越强,执念越来越深的话,慕容泽也会越来越麻烦。
而且每次慕容泽清醒后,面对沉重的抗麻袋等卖苦力的活儿,他也觉得痛苦。
虽然知道一些事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属下,不会让他真正受委屈。
堂堂睿王身体被人吆喝驱使,慕容泽面上不好看。
顾熙看慕容泽良久,“王爷想要嫡子嫡女?您想同瑶瑶过一辈子?”
“或是您想把瑶瑶一辈子绑在身边。”
慕容泽瞳孔微缩,顾熙仿佛把他看透了一般。
“本王自然想要嫡子,想同王妃白头偕老。”
“王爷金尊玉贵一般的人物,小女虽是有几分颜色,在女孩子算得上出挑,然而王爷倘若只看重容貌的肤浅男子,您不至于多年不娶王妃,甚至对主动示好的女子不屑于顾,赵王等人妻妾成群,您是陛下养大的,观念差不了太多。”
顾熙抿了抿口美酒,“外人畏惧睿王的权势不敢当众说,私底下有不少人都认为王爷是不举的废人。”
慕容泽冷笑:“既然他们都认定本王是废人,为何还要纵容女儿爱慕本王?”
“一来睿王妃值得,二来王爷很聪明,兵营之中您只要稍稍展现男子的资本,总会有人传扬出去。”
慕容泽耳根子滚烫,眸子闪烁。
不就是下水洗了一次澡?
不就是让人看到他梦遗?
“该懂得人自然会懂,不懂得人当面不敢说,背后议论几句而已,何况睿王战功卓著,权柄赫赫,您这样的人都被称为废人的话,谁敢自称男人?”
“男子的尊严从来不在脂粉堆之中,也不在陶冶情趣的书画上。”
顾熙感慨颇深:“我就是明白的太迟,伤了夫人同瑶瑶的心,又因为身份差一点全家一同归,以前的顾熙太天真了,他护不住亲人,又无法孝顺父母,他才是废。”
慕容泽摩挲酒杯,“您以前的书画是好的,必许多徒有虚名的人好得多。”
“王爷认识自己错误并不难,勇于改正就好。”
顾熙嘴角扯了扯,“我同王爷完全不必抱团取暖,互相安慰。”
慕容泽:“……”
名士狂生说话都很坦荡直率。
他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