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反驳的话说,只是她是侄媳妇,面对婶子首先得是恭顺,何况顾明暖不同于萧家其他无权无势的长辈,一旦在言语上冒犯,顾明暖一准会倒打一耙揪住她不放,胡搅蛮缠一番,投毒的事怕是会被顾明暖拖过去。
“小婶教训得是。”殷茹双手自然而然垂放在身体两侧,微微低头表示驯服,“我一定同您多学学。”
声音柔顺,话语谦虚恭顺,顾明暖佯作碰了碰耳朵,抬高的下颚,唇边的笑容带着一分挑衅,“怎么听着好似不服气呢?”
本就不服气!
殷茹着实不想再同顾明暖在无聊的事纠缠下去,也怕再被顾明暖抓住把柄,“是不是让人把凶手带进来?”
“行,让投毒的奴才进来。”顾明暖爽利的说道,后背向椅子靠去,姿态慵懒,仿佛眼前的麻烦都不算事儿。
殷茹眉头微蹙,思索顾明暖这份自信从何而来?莫非此事还有破绽不成?
少刻,帘栊再次被挑起,四名粗壮的婆子推搡着五花大绑的女子走进来,那女子头发凌乱,口被塞着,面容苍白憔悴,捆绑她的绳子似完全陷入皮肉里,捆得很结实。
哐当,女子一头栽到地上,额头重重碰到地面,一缕血从伤口处流出,她努力的抬起头,呜呜的想要说话。
“就是她给静北侯端去了含毒的汤药?”
“是。”
殷茹点点头,“我也不知她是怎么混进厨房去的,我记得侯府上原先没她,是新买来的?”
“不,不是新买的。”顾明暖给了殷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你可以直接说她是我的陪房。”
殷茹佯作惊慌失措,“竟是小婶子的陪房?我……我完全不知……”
“行了,你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记得我嫁到静北侯府时,你还没犯下大错,莫非当日你只看到我的嫁妆,没看清楚我带了多少的陪房入府?”
殷茹被噎得好难受,讪讪的说道:“小婶的嫁妆确实丰厚,珍奇古玩应有尽有,我自是多看几眼。”
“松绑,把堵着她口的东西去掉。”
“王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