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萧越和殷茹之间的信任还剩下多少?
殷茹坚持的爱情又还残存多少?
顾明暖没再欣赏殷茹的窘境,回去后也没歇息,又给山上的娘娘送了大包小包的礼物,然后领着婢女在屋中忙碌起来。
“王妃。”冯招娣在不知第几次听到顾明暖的问话时,抿嘴偷笑道:“喜欢,喜欢,您什么样主子都喜欢啊。”
她很少见王妃这般没有自信,竟去问身边的人是不是漂亮的。
瞪了冯招娣一眼,顾明暖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脑子浮现着萧阳那完美的身体……喃喃自语:“喜欢就好。”
静北侯修养的院落,一间明亮宽敞的屋子,一座紫檀木屏风把屋子分成一大一小两半,屏风后是榻,萧越百般聊赖的半躺在上,薄薄丝滑的锦被拽到胸口,盖住他大半个身体,一旁的角桌上有各色糕点,还有一杯暖茶。
萧越气色说不上好,死死的握着手中的书卷,往日前簇后拥的亲随此时一个都看不到,堂堂静北侯身边无人侍奉,无谋士出谋划策,无麾下向他禀告事情,一切一切的反常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隔着屏风,萧越满是怒火的眸子望着萧阳,目光渐渐无奈,苦涩挫败爬上嘴角,有萧阳那么一尊大佛震着,外面的人谁敢进来?
他甚至不知殷茹那边的进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您这又是何苦?堵在我门口,有用?”
担心顾明暖的话,萧阳不是应该冲过去保护她?
“小叔几次三番为小婶婶破例,您过去斥责殷茹,侄儿也不会意外。”
回应萧越话得是棋子轻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屏风的另外一边,光线明亮,萧阳安然悠闲的坐在圆椅上,左右手各拿黑白棋子,端详面前黑白交错的棋盘,时而轻落棋子,时而端起茶盏茶,自然他身边同样也没留下亲随。
整个屋中,只有他们叔侄。
萧阳没同萧越解释辩解什么,放下棋子后,说了一句:“我只是来探病的。”
明明是来气死他的好吗?
萧越一把掀开被子,汲鞋站起,握着书卷的手青筋暴起,手指关节咯咯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