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生不如死的活着,一条条更坏的消息丝毫不落的传进来,往日很支持他的族中甚为有分量的人频频斥责他忘本,坏了萧家的名声。
已经有人明目张胆的串联罢免萧越族长的地位,让他主动把静北侯的爵位还给长房承重孙萧焱。
萧越没有精神病恹恹躺在软塌上,空洞的眸子越过不停争吵的族中长辈和族人,看向庭院中枯黄的树木,天空灰蒙蒙的,又要下雪了,复盘当日的事一千次,他都无法相信自己怎么就一败涂地,输光了所有的本钱。
太夫人哭嚎:“你们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打下萧家基业,富贵萧家的人是我们老爷,是越哥儿的亲生父亲,没有他哪来得萧家的尊贵?不让越哥儿做侯爷,谁还有资格?”
“当年传给越哥儿他父亲,只是因为焱哥儿还小支撑不起萧家,如今焱哥儿娶妻生子,爵位也该还给正统的长房嫡脉。”
“就是,就是,你别忘了萧越是再醮之妇之子,等同庶出,有嫡系血脉不传,再让他闹下去,萧家被人轻视没个规矩,再富贵豪奢也没世族风姿。”
萧阳在萧家是守灶人,地位贵重,爵位更是燕王,他绝对看不上宗长,也瞧不上侯爷爵位。
“焱哥儿这些年颇为争气,无论是骑射功夫,还是领兵征战都是出类拔萃的,又经过四老爷的调教,继承萧家正合适。”
族人七嘴八舌的反驳太夫人。
萧越视若无睹母亲求助的目光,没有小叔默许,光凭萧焱聚集不了这么多人。
小叔正冷笑眼看自己拥有的东西一点点失去,
“够了,够了!”
他喝止住争吵不休的众人,他们往日在自己面前逢迎巴结,卑躬屈膝,说自己是萧家中兴之主,能让萧家成为最尊贵的皇族。今日口吐污言秽语,极力贬低他,嘲讽他生母再嫁之身,“焱哥儿想承爵让他直接同我说,我们嫡枝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搬弄口实。”
萧越输给小叔,可不是输给了这群墙头草,懦弱无能之辈。
“我身体不好,爵位早晚是要传下去,焱哥儿比我的两个儿子更出众,侯爷爵位传给他,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