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啊,皇兄当日怕是还生气……”
“陛下,臣明白。”
顾明暖走后,越王平静下来,压下那些苦涩酸楚,“臣愧对先帝,对陛下也说了谎。”
越王再次跪下来,泪水顺着眼角滚落,“皇子不是先帝交给臣的,臣当日留下的人知晓先帝有心送走在皇宫待不下去的心爱之人,自作主张把她和小皇子劫走,并一路护送到臣身边。”
楚帝闻言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事情圆过去了,心里对秦王也有几分计较,王位是给了,但绝不能把帝位给秦王。
倘若最后楚帝别无选择,一败再败,宁可给安乐王也不能给秦王,毕竟安乐王虽是蠢,但是却是皇族嫡血,是皇家的子嗣。
“皇叔一片苦心,皇兄在天之灵一定会明白的。”
楚帝也不好再提英宗同越王泯恩仇的话了,搀扶起越王,“皇子在皇叔身边长大,衣食无忧,又有您亲自教导,总好过落在反贼手中,最近打着皇兄遗孤旗号的反贼不少,他们手中的皇子不过是个幌子,毫无才华,行事缩手缩脚,比寻常人尚且不如。”
“秦王侄儿,你不必介怀燕王妃的话,好生孝顺皇叔是正经,养育之恩大于一切,朕会给你机会证明你不愧为先帝骨血。”
“多谢陛下。”
秦王感激的说道,对原本瞧不起的顾明暖多了几分兴趣,倘若能让她改口称赞自己,或是背叛萧阳,一定十分有趣。
他早已把萧阳当做了最大的敌人!更深深的记得来京城的路上,带面具的男人带给他深刻的羞辱。
越王说过那人就是萧家的,而且是支持萧阳的人,他见过几乎京城的世家子弟和青年俊杰,刨除谢珏外,旁人都赶不上他。
谢珏容貌俊美,但地位远不如秦王,至今他虽然没有成亲,但是没有哪个女子能经得住他微微一笑。
楚帝手挽着越王向皇宫前行,纪太后等人面前收拾停当,毕竟在宫外,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她们大多躲在轿子里,不敢再露面了。
镇国公主骑在马上缓缓前行,时不时向周围的百姓招招手,颇有几分将军凯旋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