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扣着指甲,微微抿唇,“本宫容不得顾衍有任何的风险,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又加了一句,“横竖他只能添乱,还是一边玩去为好。”
宫尚宫嘴角微抽,主子哪里是嫌弃平据王,这是保护他滴水不漏,主子这嘴硬的性子是不会再变了,当然也只有对平郡王一人嘴硬心软而已。
对别的男人,她是嘴硬,心更狠。
刚刚进宫门,苏公公派过来的徒孙匆忙走过来,隔着凤辇说了几句,里面传来温柔的声音:“替本宫谢过苏公公。”
“主子去见陛下?”宫尚宫听了个大概,楚帝这是对娘娘有猜忌了。
楚帝在完全清醒健康时也不容易糊弄的。
这些年主子步步谋划,处处小心,倘若楚帝真是昏庸的人,主子岂不是不算厉害?
赵皇后玩味的勾起嘴角,“回中宫。”
宫尚宫:“……”主子不着急去向楚帝解释?
“皇后可回宫了?”楚帝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冯信早有回禀,顾明暖顺产,母子平安。
桌角堆放一条染血的帕子,在烛火照耀下,尚未干涸的鲜血散发妖异的鲜红之色,令人触目惊心。
楚帝面色比刚醒时苍白,已不似刚听说吉兆时的气急败坏。
地上的瓷器碎片已经收拾妥当,被楚帝一怒之下摔碎的茶盏,古玩,玉如意也都换了样式从新摆好。
可是楚帝身边气氛仍然很压抑,楚帝周身散发阴郁,死气沉沉。
苏公公轻声道:“娘娘回宫已有小半个时辰,听说娘娘在郡主平安产子后立刻起驾回宫,姜太夫人扇了镇国公主耳光,很是责罚殷氏。”
“朕没想到姜氏竟然还有那件玩应儿,也好,只有留在姜氏手上,他们这群不忠不孝的臣子才知道害怕。”
楚帝昏暗的眸子闪过兴奋,“镇国公主活该被打,朕一点都不同情她,连自己对手的实力都没摸清楚便凑上去,不打她打谁?她还以为京城似海外番邦,轻易就能称王称霸?”
“她那点智谋以前尚可,被萧越迷得神魂颠倒后,她和寻常的蠢女人没任何不同,丢尽皇族的脸面,血统不纯,生母又是外邦人,朕以前高看她了。”
那块牌子不敢真假,楚帝都没力气从姜氏手中拿过来,就当给顾衍增添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