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茹慢慢握紧拳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听说燕王妃做月子时,燕王都对她寸步不离,外面人都说燕王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羡慕燕王妃的好福气。”
婢女吐着青梅核,手中却是抱着蜜饯匣子,慢悠悠的说道:“老话说人比人得死,同样都是出嫁的女子,殷姨娘以前风光无限,可现在同燕王妃一比,呵呵,奴婢都为殷姨娘心疼。”
“花无百日好,现在燕王妃过得好,却也缠住燕王,让燕王失去问鼎天下的机会。”
殷茹攥紧帕子,木讷的眸子闪过一丝精明,证明她曾经聪明风光过,“等到王爷功成名就,燕王就该后悔了,纵然燕王能保住荣华富贵,以后见王爷掌握至尊权柄,燕王总有后悔之时,到时候……到时候燕王能不怨恨燕王妃?”
“在情浓时,燕王自是天下有数的痴情种子,一旦色衰而爱迟,男人就会改变,对曾经倾心的人不屑一顾,甚至为失去的权势而怪到曾经爱过的女子头上。”
“奴婢看殷姨娘感同身受,深有感触呀。”
婢女唇边噙着一抹冷笑,“我不敢说燕王对燕王妃从一而终,可燕王妃绝不会步殷姨娘的后尘,但凡有点自尊心的女子早就离开王爷了。”
“……你。”
“怎么?殷姨娘还想教训奴婢不成?”
婢女把口中的梅子吐向殷茹,眯着眸子警告道:“别以为我称你一声殷姨娘,你就把自己当做主子了,闹到王爷跟前,王爷是信你,还是相信我?”
殷茹的脸颊被梅子砸得生疼,心头似被狠狠腕下一块肉一般疼痛,咬着嘴唇缓缓低垂下头,“我……我没资格做你的主子,求你,别同王爷说我不听话。”
“哎呀,我胳膊有点酸。”婢女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说道:“早听说你按摩的功夫极好,不如让奴婢涨涨见识?奴婢同你学两手,以后万一落了难也能借此讨好贵人们。”
殷茹迟疑半晌,慢慢坐到婢女身边,替往日她根本看不上的奴婢按摩,这份屈辱比她在萧越身下婉转承欢强不了多少。
“为何?为何要侮辱我?”
殷茹细想面前婢女的言行,虽有故意让殷茹难堪的原因,毕竟一个奴才能虐待主子的机会不多,可婢女好似不单为寻求变态一般的刺激,偶尔看她的目光中隐含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