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之这般胡搅难缠,当真超乎了她以前的所有预料。

他这般话痨,他自己知道么?

楚宜修下巴生疼,水汪汪的眼怒嗔了面前高大的男子一眼,“夫君呀,你又弄疼我了!”

美人愤怒,竟也这般娇里娇气。

陆瑾之眸色一沉,不知哪里不对劲,总之是哪儿哪儿都不太对。

他虽醉了,但也知道自己饮酒后,同样灌醉了蛊虫,按理说,此刻情蛊不会再对他造成影响,可他莫名很喜欢看着楚宜修矫揉造作。

仿佛单单是美人如此不讲理的埋怨,也别有一番情调儿。

陆瑾之眸中暮色沉沉,竟还记得他自己方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本侯,你不愿意嫁给本侯是不是?你今晚打算如何逃脱?”

楚宜修内心冷笑。

说得好像他很想娶,且今晚不打算逃似的。

大家彼此彼此呀。

楚宜修的一双小手重新握住了陆瑾之的手腕,神色无比坦诚,“夫君,我岂会不愿意嫁给你?你难道还不够好么?我亦没打算逃,你既不相信,那不如现在就睡觉吧,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

她拉了拉陆瑾之,把他往榻上带。

素来清风朗月、兰芝玉树、不近女色、禁欲自持的定远侯噎住了。

他俊脸一红,这股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子,随即往脖颈下面延伸而去。

一个愣神间,楚宜修躺在榻上,将陆瑾之也拉了下来,她一副咸鱼躺的模样,“夫君,来吧,早开始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