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是心累!

陆瑾之的语气一度放缓,“方才是我之过,夫人要如何才能解气?”

他言简意赅,豪不拐弯抹角。

楚宜修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黑长的羽蝶扇了扇,一颗晶莹顺着白皙肌肤滑落,这画面仿佛成了静态。

陆瑾之又是一愣。对方的柔弱惨淡,无疑衬托出了自己的禽/兽。

楚宜修似是寻思片刻,小声说:“侯爷定是说好话哄我开心,我才不要信你呢。”

陆瑾之快急煞了,表面上倒是沉稳依旧,“本侯所言皆属实。”

楚宜修眨眨眼,“那好,你给我唱个曲儿。”

陆瑾之,“……胡闹!”

堂堂定远侯,从记事以来,学得就是治国安家平天下,他十五岁任家主之位,比同龄人老练太多。

别说是唱曲儿了,他笑出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楚宜修又被低喝了,她抿着唇,一双水眸睁大,看了陆瑾之几眼,直接转身,背对他躺着,“哼!莫要管我了,你既不是真心,何必假仁假义!你走吧!我再也愿瞧见你!”

陆瑾之,“……”

定远侯在自己家中被逐客了。

死缠烂打、纠缠不休诸如此类的事,陆瑾之是决然干不出来的。

既然对方已经开口赶他走,他就只能离开。

陆瑾之的唇抿成一条线,剑眉蹙得更紧,敛袖离开。

然而,他刚刚迈出门廊,就听见那女子带着哭腔,愤愤然道:“踏出这道门,你就再也别过来!”

陆瑾之自然已经踏出了房门。

“……”

他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