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修呆呆的坐在床榻边沿, 脑子里反反复复思量。

陆瑾之此前一直生活在漠北,外人只知他是定远侯,一直老老实实镇守边陲, 对他的实力评估,只注重在兵力、谋略、武艺之上。

而事实上,陆瑾之极有可能是两重身份。

就连楚宜修也没法真正摸透这人背后的真正实力。

陆瑾之的手……已经伸到哪里了?

她若是逃, 又能逃到哪里去?

头疼、胸疼、胃疼,哪儿哪儿都开始疼, 楚宜修身子一软,索性重新躺倒在了床榻上,她唇瓣上还残存着男人的气息,是檀香与薄荷相交织的气息。

楚宜修闭了闭眼, 在千工大床上滚了几圈,对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

这厢, 陆瑾之款步迈出府门,小厮已经备好马车,但陆瑾之却挥手, “把‘猎豹’牵过来。”

盛暑天, 还是骑马才更加畅快。

他不久之前还温香软玉在怀, 此刻没法快速消停下来,骑马兜兜风也是好的。

陆瑾之唇角含着笑意,眉梢隐隐透着一股风流, 一个不经意的抬眼间的动作, 也是肆意洒脱。

李年与张峰暗暗观察着自家侯爷。

如今的侯爷,还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侯爷难道忘了, 他昨个儿还受家法了呢。-_-||

不过, 侯爷素来自信, 且侯爷的自信不会轻易被任何人,亦或者事情挫败。

很快,小厮去马厩将‘猎豹’牵了过来。

这匹是纯种汗血宝马,比寻常战马高出了一大截,身高八尺的男子都不太容易坐上去,陆瑾之轻松一跃,跳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