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眸光一冷,但未置一言。

陆瑾之淡淡瞥向使臣,语出惊人,“好,那便打。”

突厥使臣噎住,“……”不是,就随口一说,没必要当真吧?

靖帝,“……”说打就打,问过他这个帝王的意见了么?

靖帝神色阴沉,陆瑾之撩袍跪地,一番慷慨陈词,“皇上,突厥数年来屡次骚扰边陲,伤我大周百姓,那突厥太子口出狂言,对皇上不敬,对大周不敬!我大周乃中原泱泱大国,毫无退缩的理由,若突厥真要发起战事,臣愿主动请缨!”

突厥使臣忽然觉得自己栽了!

靖帝也无话可说。

毕竟,陆瑾之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若是再退缩,岂不是怕了突厥?

靖帝也露出愠怒之色,“好,朕允了。若是突厥胆敢来犯,爱卿可越旨应战。”

也就是说,哪怕靖帝没有下旨,陆瑾之也可以直接应战。

陆瑾之抱拳,“吾皇英明!”

靖帝唇角一抽,定远侯说了方才一番话,他若是还不同意,那就是昏君了。

此时,突厥使臣已是面如死灰。

此番来大周帝都,一没有联姻成功,二来惹了陆家,三还废了一个太子。而更重要的是,搞不好还会开战。

陆瑾之愈发不再收敛,离开之前,告诫了突厥使臣,“京中百姓对尔等十分不满,若是下回再缺胳膊少腿,尔等莫要太诧异。”

突厥使臣,“……”

这个定远侯!竟是如斯狂妄!

探子查到的消息半点不可靠,是谁说定远侯内敛低调,不喜多管闲事来者?

其实,陆瑾之本人也很清楚,他之所以性情大变,是因着情蛊之故,他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了,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妥,反而甚是爽快。

当晚,突厥使臣就准备次日离开京城。

而当天夜里,驿站突降十八名黑衣蒙面男子,将突厥使臣们一顿暴打,虽是避开了要害,并没有当场索命,但的确伤了不轻。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