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日子也不是全无盼头,丁氏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笑着对苏礼全说道:“老爷说的很是。”

苏和静在安平侯府舒舒服服地住了三天,虽则未曾亲自去外书房拜见苏礼全,却让丫鬟们送了些吃食过去。

端阳侯府那儿一点消息也没传来,倒让苏和静乐得清闲。

花榴涧内风景秀致,她靠在东隔间的大炕上望着外头的青翠竹林,心绪安宁沉静。

郑宣曾笑着揶揄过自己,说自己是世上最会演戏的小辣椒。

外头看起来柔弱不禁,可内里却脾气火爆,嫉恶如仇,便是玉石俱焚也绝不让自己吃了点亏。

可这三年间的自己竟性子大变,变成了个万般皆能忍的菩萨性子。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思绪起伏,竟不知不觉地靠着迎枕熟睡了起来。

午膳时分,外头的丫鬟才火急火燎地跑进了东隔间,将临窗大炕上的苏和静急声唤醒:“大小姐,裴家来人了。”

苏和静睁开朦胧的眸子,怔了会儿后,说道:“知晓了。”

这一回端阳侯府来安平侯府兴师问罪的速度确是慢了些,庞氏被苏和静那一顿鸡毛掸子气得好几天都提不起劲来,端阳侯在外忙碌了数十天,久不归家自然也不知道苏和静闹出了什么乱子来。

而裴景诚虽是归家了机会,却只宿在外书房,因记挂着外头那位心头肉芍药的身子,连暖香阁也不踏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