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件大喜事才是, 可安平侯苏礼全却久不见人影,苏和静碍着情面去了趟丁氏的院子,虽只站在廊下问了个安, 却也全了该有的礼数。

五日后, 苏礼全才回了安平侯府,他面色郁郁, 方才知晓了刑部不再追查端阳侯这些年贪污枉法一事后,他便火急火燎地赶回了自己府里。

这于他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虽则那老狐狸裴君尘允诺要将自己的账本销毁,那事也既往不咎不再提了。

可他却仍是心安不了。

这些年自己过的屈辱无比,若是裴君尘言而无信,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总要想办法将他拉下水才是。

苏礼全回府后, 虽则听闻丁氏怀上了身孕, 却只让人送了些滋补的药材去, 自己则窝在外书房内闭门不出。

苏和静纳罕,父亲平日里最在意的事儿不就是没有个嫡子吗?如今丁氏怀了身子,他怎得还这般云淡风轻。

这属实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苏和静留了个心眼,特定嘱咐了白嬷嬷一声:“嬷嬷家的小子似乎在外院当值,可否请他替我办件事儿?”

白嬷嬷恭敬笑道:“大小姐说的是什么话,您吩咐一声便是了,岂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道理。”

苏和静便顺势将一张银票塞在了白嬷嬷手上,便道:“且让他跟着父亲几天,瞧瞧父亲去何处留宿,亦或是和什么人来往,打听消息最费银钱,这银票嬷嬷替我转交给他。”

白嬷嬷推拒了一番,见苏和静执意如此才将银票收下。

三日后。

白嬷嬷家的小子东升递了信回来,只说侯爷这几日总往城东佛音街那儿的御赐宅子里去,每回总要待上好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