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阵火深火热,往慈宁宫回去的路上恰好瞥见了太子的仪仗。

看着方向,应当是往金銮殿去了。

既如此,自己不日便能出宫了。

太子赵与宴与崇明帝行礼问安后,便道:“昨日表弟来寻了儿臣,说他有一苦闷百般纾解不得。”

坐于上首崇明帝眸子一闪,似笑非笑地说道:“哦?他有什么苦闷?”

赵与宴笑意淡薄,眸子里的冷漠与思量意味毫不遮掩,他道:“表弟爱慕安平侯嫡女,那安平侯嫡女也心系表弟,还请父皇成全了他们这对苦鸳鸯。”

崇明帝久久无言,心里既气恼郑宣拿捏住了自己的命门,又气恼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嫡长子寸步不让。

他不过是想让宣儿有个能依仗的岳家,将来自己百年之后,日子能过的顺遂些罢了。

罢了,即是长子开了这个口,他便没有驳回的道理了。

“你为着宣儿的婚事来寻朕,朕心里高兴的很儿,天家子侄难道就非要斗的和乌眼鸡似的?将来等朕百年之后,你也要多照顾这些人几分才是。”崇明帝笑意满怀地说道。

赵与宴朝着崇明帝磕了个头,一板一眼地说道:“父皇英明,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崇明帝望着太子脸上丝毫不近人情的面容,心里又是一阵慨叹。

苏礼全这两日也未曾出府,本为了防止变数,他要去雍亲王府拿信物下定了才是。

可不知为何这两日他上吐下泻,连工部那边都让人告了缺,更别提是亲自去雍亲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