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有些站不住脚,安平侯府虽没落了不少,可也没落魄到连些名贵的药材都没有。

她便温声问郑宣道:“父亲可是有什么事要求你?”

郑宣眼神躲闪,到底不善于在苏和静面前扯谎,他便叹道:“岳父被御史大夫参了一本。”

苏和静心口一跳,随即问道:“罪名是什么?”

“是贪污受贿。”郑宣如此说道,方才安平侯苏礼全低声下去的模样他仍记在心里,且他听安平侯说话阴阳怪气,一面是恳求,一面却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苏礼全说:“若是我因此被查办,静儿的日子过不安稳,世子爷您的日子也不会安稳。”

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可一时半会儿郑宣又听不出来。

苏和静忽而想起自己在未嫁曾与父亲在书房对峙过一回,那时父亲有意将自己嫁给那荒淫无度的雍亲王,还用郑宣为由头威胁过自己。

好似他手握着郑宣什么要紧的秘密一般。

苏和静霎时便明白了今日安平侯登门的用意,这是敲山震虎,示警自己必须施以援手,否则他就会将郑宣的秘密嚷嚷出去。

只恨她忘了前尘,根本记不得安平侯手里的倚仗是什么。

她便扬起平静无波的眸子,轻声询问郑宣道:“父亲可是求你替他转圜一二?”

郑宣点头,随即便替苏和静斟了杯茶来,只道:“这些事你不要操心,我与大理寺少卿有几分交情,这案子兴许不必闹得陛下面前去。”

苏和静未曾接下他递来的茶杯,而是神色严肃地说道:“不必如此,他自个儿闹出的贪污事儿,就让他自己去解决,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