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日日陪着崔治过来摇骰子赌钱,他也日渐染上了几分赌性,倒不像师傅那般沉迷,却也隔三岔五地想要摸摸骰子,不然手痒得厉害。
昨儿个他们发了月钱,便相邀在这马房玩耍,不想,昨儿个赌局忒过激烈,赌的全是大的,战况可谓火药味十足,宝儿手气不错,他师傅昨儿个手臭半夜便走了,他都赢了快二两银子,小半年的月钱,早已经杀急了眼了,本想趁着手气大发,再玩上最后一局,不想,这最后一局一推再推,转眼便到了大天亮了。
这倒好,兜里一个子都不剩了。
昨儿个发的半吊钱全部输了个精光。
不光是他,在场除了死胖子以外,其余十余人或多或少也全输了,月钱一溜烟整整齐齐的全部进了死胖子的裤兜里。
“还玩,你兜里还有子儿么?”
“元宝儿,差不多得了,你个小抠门的,每回就玩几个破铜板的,老子都不稀的伸手去捡,裤兜里没子了就甭再丢人现眼了,该干嘛干嘛去,天都大亮了,老子困得睁不开眼了。”
胖子赢了钱一脸的洋洋得意,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摆摆手说着。
他一贯玩得大,素来瞧不起元宝儿,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下注,抠门到了极致,若不是瞧在他师傅老崔的份上,都懒得搭理他。
元宝儿听了他这话后,一把从炕上跳了下来,只将袖子朝着胳膊上一撸,朝着胖子骂骂咧咧道:“赢了钱便想走,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