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侧身对着那伍天覃,撒完花瓣后,一缕长发从耳后垂落下来,她轻轻抚起一侧轻薄的袖笼,露出袖笼内纤细白皙的胳膊,然后,轻轻抬手,将那缕碎发拂到了耳后。
许是刚才撒花拭水,只见沾了水,湿漉漉的,这一抬手拂发,那指尖的水便沾在了头发上,脸颊上,又顺着她的手一路朝着手腕流下,没入了袖笼里。
远远看去,面带水雾,湿漉漉的,又水光潋滟,竟颇有几分勾人之姿。
伍天覃上下扫了鸳鸯一番,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移开眼睛。
鸳鸯一抬眼,便对上了伍天覃打量的目光,顿时面露羞涩,只飞快低了头去,半晌,不见动静,又微微咬唇,看了那伍天覃一眼道:“奴婢替爷擦背。”
伍天覃淡淡唔了声,并未曾反驳。
鸳鸯心中一喜,便将那小篮子往身后的案桌上一搁,取了块白色巾子过来缓缓来到伍天覃身后,沾了水,贴在了那坚硬结实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擦拭着。
忽而想起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光景,那日伍天覃大醉了,鸳鸯便也是这般伺候二爷沐浴洗漱的,那日她搀扶二爷从浴桶出来,被飞溅了一身的水,瞬间,身子半湿,她半搂半抱着将二爷搀入了卧榻,然后整个身子凑了过去,贴在二爷跟前嘘寒问暖着,问着问着,二爷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鸳鸯当晚险遭二爷临幸。
不想,却在临门一脚时,只见原本思绪凌乱,昏昏酒醉的伍天覃嗖地一下睁开了眼,只忽而微微眯着眼,揉着太阳穴松开了她,冲她道:“你下去罢!”
许是见她面露委屈,又衣衫不整,那日伍二爷揉着太阳穴,皱着眉道:“你搬去东厢房罢,爷自是不会亏待了你去。”
虽未曾亲口许诺她,可那东厢房并非谁都能住的,整个东厢房里头只住了那梅见一人,所有人都道爷对梅见喜爱有佳,他日成了亲娶了少奶奶,头一个要纳的便是梅见,彼时,又将鸳鸯安置在了那东厢房,是何缘由,整个凌霄阁岂不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