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揉了揉发疼的心口,在伍天覃抬脚的那一刻,又一把龇牙咧嘴的扑了过去,一把死死吊在了他的脚上,伍天覃再踢,他再抱,他一抬脚,直接将元宝儿一并抬了起来,如此反复几次,竟跟被只缠人兽缠住了似的,让他寸步难行。
伍天覃冷着脸,脸色威厉森木,脸上仿佛罩着一层千年寒霜,一连着踹了几脚过去,看着稳稳当当吊在他脚上的那团身影,终是眯着眼微微咬着牙,口气冷漠的喝斥一声道:“狗东西,还不给爷撒开。”
却见那元宝儿双臂死死抱紧了他的靴子,咬着牙抽抽嗒嗒道:“爷不饶了小的,小的……小的便不撒手。”
伍天瞬间冷笑一声,扫了那常胜和得旺一眼,提声喝斥一声道:“还不给爷将这混账东西扯开。”
话一落,便见那目瞪口呆的常胜和得旺二人立马反应过来跑了过来,一人扯元宝儿的双腿,一人去扯他的手,作势要将他从伍天覃的腿上扯开。
不想,二人刚一凑过,便见那元宝儿瞬间手脚灵敏的朝着那伍天覃两条腿之间一钻,只一手死死抱着他一条腿,只躺在他身下,攀附着他两条腿,嘴里扯着大声冲那常胜和得旺二人气急败坏地嚷嚷着:“我不松,我不松,你们起开,爷不原谅宝儿,宝儿便不撒手,这辈子也不撒——”
“爷,主子,二爷,您就饶了宝儿罢,宝儿知错了,宝儿……宝儿再也不敢赌钱了,您打了宝儿,也左不过是屈打成招,宝儿面服心不服,日后说不准还要偷玩来着,您何不慈悲为怀,以德服人,从言语上感化了宝儿,不就以防后患了么,您罚人打人不过是手段,让人彻底服了您,日后再也不玩了才是本事和结果啊,但凡只要您好好说教,不罚小的,小的一准再也不敢赌钱呢,也定不让那几个再玩了,可好啊!”
竟撒起了泼来。
只见那元宝儿双脚乱踹乱蹬着,嘴里一顿乱嚷嚷着,两条手死死扯着那伍天覃的裤子,险些将他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伍天覃听着元宝儿嘴里苦口婆心的“说教”之论,又看着在他胯,下,灵活得似个泥鳅似的钻来钻去与人斗争的身影,瞬间将两只手攥成了个拳头,只觉得胸口剧烈起伏着,胸腔里有一团熊熊大火在剧烈燃烧着,随时随地便要喷火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