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在他身后不曾发现端倪,只附和着继续兴冲冲道:“爷可要去瞅瞅?”
说着,常胜想了想道:“爷可有日子没过去了,怕是再过不久,那小子便又能出来溜达,祸害人间了。”
常胜说笑道。
伍天覃闻言,却忽而抿嘴沉默不语。
练字?
这个时候那小儿有闲心练字?
元宝儿那狗东西是个能闲得下来的人么?
伍天覃深表怀疑。
虽相处才不过小半年的功夫,可伍天覃也算是摸清楚了那小儿的性子,那可是个掉钱眼里的小懒骨头,让他喝酒吃肉赌钱斗蛐蛐玩蚂蚁,他是个小能手,可让他乖乖巧巧规规矩矩的读书练字?他可不信他能耐得住那性子,何况,这会儿他身上还带着伤了。
他为何心血来潮与往日的喜好背道而驰?
伍天覃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玉晖轩那个呢?
一时,伍天覃捏着巾子的手嗖地一紧,只嗖地一下将巾子朝着身后常胜手中的银盆里头用力一摔。
这狗东西什么意思?都挨了一顿打了,还半点不长记性?
那几板子下去还没打消他的念头不曾?
真真是狗胆包天!
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伍天覃一时气得够呛。
又隐隐觉得有些肺疼。
这些日子为了能让他安心养病,他日日好吃好喝的供着,怕他见他不喜,他甚至躲了几日不曾露面,怕遭太太那头忌惮,他又强忍着不去瞧他,日日故意在外头花天酒地只为了转移太太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