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老腰一扭一扭的,领着屋内七八个丫鬟婆子一道出了屋子。
临走前,还笑眯眯的凑过来,将手中的喜秤塞进了新郎官手中,悄咪咪道:“那您一会儿亲自揭。”
这才扬长而去。
话说屋内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终于出去了,偌大的喜房终于安静下来了。
话说自进屋起,伍天覃就没多敢往里瞅,只一个不经意间,似越过屏风,扫过喜通红的床榻方向坐着个一抹喜色的身影。
他的院子,他的卧房,他的睡榻,如今无缘无故的多了个熟悉却又令他无端陌生的身影。
这种感觉,奇怪又……微妙。
即便一日一夜过去了,即便所有的懵然和不合理似乎已然成了现实,就原原本本的摆放在了他的面前,伍天覃整个人依然还有些……不能自已。
怎么可能呢?
似乎问了一万遍。
明明昔日在凌霄阁时,他能够理所当然,肆无忌惮的将人往屋子里安置,明明那时的他肆意妄为,明目张胆。
可是,可是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跨越千难万险,被人生生轻而易举的送到了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就好像哪怕连他自己都亲自盖章认定不可能的事情,可有朝一日偏偏就那样轻而易举,偏偏成了可能了。
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