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择清想了一下,他亲昵地喊江司郁叠字的画面,顿时陷入沉思。
江司郁轻笑一声,“不逗你了。”
“等你想好了再告我说,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直播间的观众可以替我作证。”
“知道了。”路择清暂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上山的路还有一段,要不要早点走?中午上山会更热。”
“走吧,走吧。我宁愿在上面歇着,也不要大中午顶着太阳爬山。”
几位嘉宾休息了一会,一致决定去山上再休息。
爬石阶比攀岩快多了,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体力这方面差不到哪去,不到半小时,一行人走到了山顶。
“还有山门。”
山上是金瓦红墙的庙宇,由殿堂、经堂,佛塔和僧舍组成,门外有两座石狮子。
秦延川给他们做了个介绍。
“这是本省最大的寺庙,也是古时候皇亲国戚们不远千里前来祭拜寺庙,都说这里求姻缘、事业很灵验,想脱单的抓紧了。”
“不许私自明火,庙里有清香,我们挨个走一遍,然后去月老祠。”
恋综的主要还是围绕恋爱相关。但来都来了,挨个殿堂上柱香还是有必要的。
“直播暂时不开,寺庙里还是庄严些,等他们出来再继续,等着重拍下月老祠,今天有情侣互动,正好适合他们。”
嘉宾们去请香,工作人员也轮流去了一次。求财求运都有,他们来的时间算早,香客还不是很多。
路择清也拿了三支,跟在其他嘉宾身后。
从大殿到偏殿,几个嘉宾都走了一遍,出来的时候经一个偏殿堂,里面摆着许多灯盏。
路择清多看了两眼,整整齐齐的五排,围绕整个房间。有个守灯的工作人员坐在角落。
“你好,我想给刚出生的孙女点一个祈福灯,请问流程是怎么样。一位六七十岁的香客上前咨询。
“出门左手的第一个房间和我们的师父说你要一盏祈福灯。”
“好的,谢谢你啊。”
原来是祈福灯,路择清收回视线。
“择清,你也想点一个吗?”乔安然问他。
路择清摇头,他是第一次到庙里,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祈福方式。
几位嘉宾也有些好奇,看了下祈福灯上都贴上名字和出生日期,最下面一排祈福灯几乎都是新生儿,是长辈们给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点的,寓意是祝他们平安健康成长。
“为什么只有这盏灯不写孩子的大名?”
其他的祈福灯都是带姓的大名,只有他看到的这一盏是小名,仔细一看,往上数四列都是同一个小名。
一共五个灯盏,也就是这位给自己孩子祈福的家长连续五年都来换一盏灯。
几位嘉宾也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
上面写了出生年月和名字,以及每年点灯的时间。
名字那一栏只写了:七七。
五盏祈福灯,从15岁开始到19岁。
“因为我们这边只摆五年,我听师父们说过,这位香客二十年前就来过,往后每年的夏季都会来添一盏新灯。”
乔安然点点头,又问:“为什么不写大名?”
“不知道。”
“19岁那盏灯是去年点的,算算时间这个月估计会来添新灯。”
“我们这一般都是给新生儿添平安灯。也有的家长会添到孩子成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孩子满十八岁了,还继续来添新灯的家长。”
“这孩子一看就有福气,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肯定是被护在手心的宝。”
一行人出去后,乔安然还在感慨。“我爸每天忙到飞起,才抽不出时间来。我妈妈最讨厌运动……她最多也就花钱雇个跑腿来给我添灯。”
“仗着没有镜头偷偷说阿姨坏话?小心我告状。”陈明斐打趣了一句。
“走吧,别让节目组等久。”
路择清这边刚出来,江司郁已经在大门口,见他过来递了瓶水给他。
“喝一口?”
“谢谢。”
“江老师对择清真好。”乔安然小声道,“原来当江老师的临时cp这么幸福啊。”
看透一切的陈明斐:“……嗯。”
“人都到齐了,我们出发去月老祠。”
直播重新打开。
秦延川在前面领队,月老祠离庙不远,是通往下山的方向。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他们来到拱形石门前,有不少情侣牵着走往里面走。
路择清视线落在他们十指交握的手上,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不热吗?
“羡慕?”
江司郁注意到路择清的视线,明知道路择清不会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打趣他。
“是啊。”
路择清也没有反驳,在节目里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岂不是显得他特别直男。
江司郁则是没料到路择清会这么回应他,停顿几秒,在他面前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还欠你一个约定,要不我让你牵一下?”
“不要。”
路择清拒绝了。
他早上是没想好要让江司郁做什么。现在想好了,江司郁自己都答应让他随便提条件,那必须得用在该用的地方,不能浪费。
“真不要?”江司郁诱.惑他,“那当输一送一,勉强让你牵一下?”
路择清:“……”
【郁哥怎么突然这么狗了】
【我跟你赌一毛钱,这要没情况我跟你姓】
【不听不听,我坚定的如愿cp粉,琴师才是真爱】
【笑死,要不打一架吧】
【虽然我是郁哥的唯粉,但我站如愿cp】
【郁哥:你个假粉让开】
一行人进了月老祠,情侣站在长桌前求红绸,一旁还摆着纸墨笔砚,可以自己在红绸上写下愿望,挂在树上。
这的月老祠很有名,网上有很多情侣说过,和对象来这走了一趟,没多久就结婚了。
网上关于月老祠的爱情故事太多,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情侣都到这求个祝福。
“我们节目里如果真有在一起的,一年后记得来还愿。”
“这么灵验?”
“那单身狗来干嘛,找虐吗?”乔安然不理解,“那我还是不进去了,万一月老给我牵了一条剪不断的钢筋怎么办?”
江司郁看向路择清。
“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试试我们在……”江司郁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还顺带捂住了麦,偏头贴近路择清的耳畔。
“……的协议能不能续一年?”
路择清也没去深究江司郁生硬地拐弯,甚至没反应过来续一年的合约和情侣在这求共度余生根本不是一回事。
“秦导不是说了,如果成了,一年后可以来还愿。”江司郁神色如常,路择清压根没发现他的小心思。
江司郁的话落在他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一年约52周,一周500万,续约一年能拿到2.6亿?
路择清:“!”
“不太好吧?”
这么多钱他拿着多不好意思。
“试试?”
路择清按捺不住心动。
要是,他是说如果。
如果能延续一年,他给江司郁打个折吧,不然这么多钱他拿得不太安心。
“好。”
路择清被江司郁说动,两人都去排队领红绸。
没一会拿到长形绸缎,路择清想了想既然他是许愿人,是不是要他落笔比较有诚意?
“我来写吧。”
江司郁主动拿起桌上的毛笔,“我爷爷是书法家,我小时候经常被他带着练字,写得还行。”
“要写什么?”路择清问。
江司郁沉思了几秒,借墨下笔。
迹在红绸上晕开,江司郁第一个笔画落下,路择清就看出江司郁的“还行”,还是过于谦虚。
笔墨横姿,行云流水。
红绸缎也就三四指宽,一个手掌的长度,字太多是写不下,江司郁只写了五个字,收笔后才拿给路择清看。
“怎么样?”
“好看。”路择清夸完江司郁,又跟着念了一遍。
“所求皆如愿。”
【啊啊啊啊啊,所求皆如愿】
【琴师和清清全靠太太们产粮才甜的,郁哥和清清这是按头让我嗑】
【没发现,郁哥都在站如愿,如愿cp给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