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也在宫门外等过他,牵着那匹他们俩一道亲手接生的白色小马驹,夏夜繁星满天时,隆冬大雪纷飞时,等着他满面风尘地赶来,共骑一驾而去。
苏叶放下车厢的棉布帘子,捧起云淮晏冰凉的手在小火炉上烤了烤,小心翼翼捧出药盅递给他:“伤得下不了地居然还想骑马?疯了吗!你快把药喝了,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反身去将角落里的小木箱取来,打开一看,里头刀片、纱布、伤药一应俱全。
青瓷药盅放在铁锅里隔水热着,外面秋风凄凄,这一碗汤药捧在手依然温热。
到底是苏木心细,队伍还未进城就派了快马赶往苏府送信,这才有了苏叶驾马车来接人。
苏叶将手在火炉上烤热了,接过云淮晏喝空了的药盅放在一边,随手取了一颗梅子塞进他嘴里,就开始动手解开云淮晏的腰带。
“小末,哪有一个姑娘家急着解男人腰带的?”云淮晏按住苏叶的手,耳坠微红。
苏叶瞪大了眼睛,拿手指狠狠戳了戳他:“想什么呢!我就看看你的伤。”
云淮晏握住她的手,借势将她拥入怀中:“小姑娘家家的,不害臊吗?”
“不小了,早已经及笄了,我娘说,说我都可以嫁人了。”
苏叶尖尖的下巴抵在云淮晏肩头,说话的时候呵气如兰,就飘在他耳畔。
他轻轻笑了,微凉的唇划过她柔嫩温软的脸颊:“知道了,父皇说这趟回来,就不让我走了,我去求父皇给我们赐婚。”
苏叶趾高气昂起来:“谁说是要嫁给你了?”
“也对,你爹总是想要将你许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