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叶撅着嘴轻哼一声,撂下了一句话:“这整个十一月,白先生若是想吃我做的桂花糕、花生糖是没有了,不知道苦瓜糕、黄连糖白先生喜不喜欢吃?”
白彦吃不到的桂花糕和花生糖,却每天都可以看得到。
这只是一场风寒,云淮晏却高热不退,昏昏沉沉地睡了两日下不了床。苏叶已经给白彦扣上了庸医的帽子,若不是云淮晏交代了不要惊动宫里,苏叶非进宫求云恒把整个太医院调过来不可。
因为这段日子云淮晏药吃得多,苏叶每趟来都变着花样儿地给他带梅子蜜饯和各色香甜的糕点。他不喜甜食,往往只在喝了汤药后含一颗梅子压一压,最终那一袋一袋的吃食还是落入了白彦腹中。
云淮晏得了病的事儿到底也不能瞒得滴水不漏,苏叶每天苦着一张脸,至少苏木那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苏木跟着苏叶来看过云淮晏一回。
那时他已经大好,只是那一日风大,白彦不许云淮晏外出,苏木来的时候他正和几位统领在帐里商议事务。苏木按下通传的士兵,在帐外等了一个时辰,待到帐子里的诸位统领鱼贯而出,苏木才示意通传的士兵进去通报。
看见苏木来,云淮晏显得很高兴:“师兄来了就进来,怎么还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帐里只有他们两人,苏木随意许多,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在谈事情,我不好闯进来。”
“陆小勇和卫顾都是长平军的人,孙统领和薛统领你也认得的。”
话说如此,他也知道苏木的意思,一军主将营帐之中所议之事必为要务,且不说他并非都护军中人,即使是,议事时云淮晏没叫他,他也不应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