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像是忘了之前同他要求的三月之期,赐了些珍贵药材,还让福海带话,让他年前不必进宫请安、议事,也少去军营少出门,好好歇着。
福海说,云恒的原话是“让他好好养着,天气冷了,最好是连他无竹居都不要出了。”
云淮晏哭笑不得,云恒这样说,他却无法这样做。马上就要过年,云淮清中毒的案子被他的病一耽搁,变得越加急迫起来。
自云淮清受伤,对外只说三皇子秋猎时被毒蛇咬伤,旁人并不了解断肠散与蛇信草的蹊跷。
年初云淮清身中断肠草时,云恒勃然大怒,最终却也只是处置了好几个宁王府里的丫头小厮,究竟是当真没有查出谁下的手?还是查到了一个云恒不想动的人头上?
云淮晏不知其中内情。
无论是后妃争宠,还是皇子夺位,都不是什么能拿到台面上来讲的事,大张旗鼓地调查,既伤了和气,又使云恒难堪。
无法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偏偏云淮晏刚刚回京都,京中能用的人不多,云淮清千方百计地不让他插手此事,他也决计无法取得哥哥的帮助,除了白彦、陆小勇和卫顾,此事他也只同温冀稍稍提了一句。
如此一来,事情的进展当真不能算是顺利。
腊月里苏木接了圣旨,云恒特准了此次随苏木进京的长平军将士返乡过年,年后回归京都,正月初十整装出发,开拔大梁边境。
长平军多年戍守边关,这十数天的换防休整已是难得的恩赏。
但苏木离开京都的时间也就此明晰确切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别在即,苏家兄弟见得更频繁了些。